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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辩解:“你,你在旁边也不出声,难道哑巴了不成?”
朱雀不答,依旧像个锯嘴葫芦一半杵在盛知春身侧。
瞧她那样子,盛知春颇有些头大。她清了清嗓子,催促道:“莫要再耽搁了,郡主怕是要等急了,还是先去学堂吧!”
纸鸢得到解围,连忙应着,三人在偏院儿瞧过虞小娘后便乘着马车离开盛府,朝着学堂行去。
与此同时,祠堂之中。
盛元柳形容憔悴地跪坐在祖宗牌位前,手脚早就没了知觉。
“贱人,贱人!”她大骂两声,用力抬起手边的蒲团,狠狠地砸向一旁。
骂了许久,她才渐渐停下来,扬声问道:“云山,现在几时了?”
祠堂内空空荡荡的,并没人回应她。
良久,她才反应过来,云山早就被父亲杖毙,从院子里拖出去了。
她瘫坐在地上,干笑两声,又忍不住哭起来。
她蜷成一团,将头埋进膝间,泪水浸湿了衣衫。
祠堂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盛元柳连忙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老老实实地对着牌位跪好。
一声怜惜的叹息从她耳后传来,她连忙转头瞧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口口声声说与盛知春互通有无的孟康。
盛元柳松了口气,重新坐在蒲团上,没好气地问:“你来做什么?”
孟康嗫喏着挪到她身边坐下,从袖口取出一只小巧的瓷瓶递过去:“柳儿抱歉,是我太笨,没能钉死她。这是我老家治伤的良药,你跪了许久,想必膝盖伤的不轻,让我来为你上药吧?”
说着,他便要伸手去掀开盛元柳的衣袍,却被盛元柳喝退。
“住手!”盛元柳娇喝一声,“表哥难道不知男女大防?如今你同我六妹妹有婚约,怎好来撩拨我!”
孟康连忙举手起誓:“皇天在上,我心中只有柳儿一人,绝无二心!若非如此,我也不会从老家千里迢迢来到渝州,只为了帮你完成大事!”
“什么叫帮我!”盛元柳连忙厉声打断,“你难道想娶那个贱丫头?”
“不不不,自然不想!”孟康连忙解释,“我从未想过娶六妹妹,我的娘子只能是柳儿。”
盛元柳冷哼一声,将头撇过去不再瞧他:“你明日便要回老家去,方才说的那些话,便早不作数了!”
“柳儿这是说的哪里话,即便是回乡,我也会早日高中前来迎娶你过门……”
“来不及了!”盛元柳转过头来,泫然欲泣,让人瞧着心生爱怜,“大娘子这几日便要同我相看人家,若要等你高中,我早就不知是谁家新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