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沐荣欣沉声开口道:“好了,外面风大,陪着本宫回房去。”
说完,沐荣欣在南宫芸芙的搀扶之下进了房间。
而此刻躲在屋顶上很久的杜英承脸色铁黑,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他是谁的儿子?
皇后沐荣欣的儿子!
那他的亲生父亲又是谁?
他是个野种吗?
一个又一个问题在杜英承脑袋里出现,他越想脑袋越疼,甚至到最后他直接两只手放在自己的头上,用力地揉搓。
他的脑袋疼的都要炸掉了,他真的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可他越想越觉得这是真的,往日沐荣欣看着他那疼爱的眼神在这一刻都徘徊在杜英承的脑海里去。
为什么?
黄埔逸铭就可以成为南璃国的太子,而自己却是一个见不得野种,这对他太不公平了。
杜英承越想越难受,此刻心里的愤怒和不甘全部写在脸上。
不行,他要反击!
这么多年的他受到的委屈仿佛这一刻都涌向自己的心头。
过了有一会儿,杜英承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悄悄地从屋顶上离开了。
翌日。
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郊外一个空旷的充满杂草的庭院里,黄埔逸寒和他的舅舅黄埔璟胜有说有笑地下着棋。
庭院四周都是高墙,看起来已有些年头了。
高墙外面则是有十几个侍卫保护着,带头的是宗人府府承南宫庭。
房间里,头发白了一半的黄埔璟镇看起来精神十足,根本不像是在这里呆了几十年的样子。
两个人边下棋,边调侃。
“想不到我的三侄子都长这么大了,你小的时候我就最看好你,想不到现在出息成这个样子。”
说到这里,黄埔璟胜停顿了一下,见黄埔逸寒不动声色,便继续又开口道:“怎么?你那父皇是因为你太优秀了威胁到了他的皇位,把你弄到这里陪我来了。”
南宫璟胜说话就是以我注称,如同一个平易近人的修行者一样,完全没有皇家人的威严和气势。
黄埔逸寒淡淡一笑,“皇叔说趣了,父皇可能因为皇叔在这里太无趣了,特意让我过来跟您一叙。”
黄埔璟胜神色一顿,下一刻嘴角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
“那我可要感谢你父亲了,给我找来了伴。”
“可你这小子平时不也没少到我这里来吗?”
“来的时候还神秘兮兮的,总是带个面具,说起话来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黄埔逸寒听到这些,神色一顿,下一刻,也没有反驳。
“既然皇叔早知道我的身份,为何不当场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