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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霍棉软软地问:“哥哥,你在找什么呀?”
“我……”霍然踮脚,在窗台上看到了自己的记仇本。
边缘已经泛黄的破本子被妥善地放在一个铁盒里,居然还被人方方正正地包好了书皮。
霍然一瞬间有点脸红:“……”
嫂嫂不仅不把他的记仇放在眼里,居然还帮他包好了书皮。
如果让未来平步青云的霍然来形容,那就是有种黑历史被当成文物对待的感觉。
此刻的酷小孩只知道自己脸庞在发烫,他避开妹妹疑惑的目光,催促道:“我们赶紧拔草吧。”
“哦。”小霍棉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了。
她走到比她个头还高的杂草旁边,用戴着手套的小手抓住草茎,用力往外一拔——
没拔动。
楚安推着向李霞借来的推车进了后院,抬眼,就看到小霍棉鼓着腮帮子,双手用力地拽着杂草,小胳膊小腿都在用力地朝后倒。
“啪叽”一声,那棵顽固的杂草终于被连根拔起。
小霍棉摔了个屁股蹲儿,她揉了揉发疼的屁股蛋,完全没有要哭的意思,高兴地捧着杂草给楚安看:
“嫂纸!拔下来了!”
“厉害!”楚安毫不吝啬表扬,“根这么深的杂草,棉棉居然一下就拔出来了!”
话音刚落,几株杂草就猛地凑到楚安鼻尖。
她定睛一瞧,只见霍然抬着草,一言不发地瞅着她。
楚安思考,楚安顿悟:“然然也好棒啊!”
得到了夸夸的兄妹俩心满意足,飞快地拔除剩下的杂草。楚安则负责把杂草弄到小推车上,拉到别的地方堆肥。
煤球块和苗正福等人屁颠屁颠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苗正福搓着鼻涕,爬到后院矮矮的围墙上,小声问:“霍然,霍棉,你们在干嘛?”
鉴于霍家兄妹不喜欢“大哥大姐”的称呼,坏小子们只能直呼其名。
小霍棉觉得他们的问题有点白痴,但还是回答道:“我们在,拔草。”
煤球块愤愤不平地说:“我奶奶说的果然没错,你们嫂嫂是坏女人,只会叫你们干活!”
话音未落,煤球块就被霍然瞪了一眼。
他赶紧捂住嘴巴,想起兄妹俩不让他们说嫂嫂的坏话,还让他们把那个坏女人当老大一样尊重。
煤球块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霍家兄妹要对一个逼他们干活的坏女人这么维护。
他奶奶就从来不让他干活,说女孩才要多做家务,以后嫁到婆家不会被嫌弃。男孩子长大要养家糊口顶天立地,所以小时候快快乐乐玩就行了。
在煤球块眼里,做家务是个又累又不体面的事情。
虽然煤球块及时捂住了嘴巴,但楚安还是听见了他的质疑。
她唇角挑起:“然然和棉棉是家里的一份子,做家务是他们两个负责任、勤劳的表现。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