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夏天德算是彻底的焦躁了。
闻着酒香,就像狗闻到了‘肉’骨头,整个人都振奋了,在长长的回廊里快速奔驰。
前‘门’出不去,有人守着,夏天德是知道的,所以想从后‘门’出去。
可还没到后‘门’,便有一道黑影落在‘门’口,黑衣‘蒙’面看不清真容,却摆明了不会让他出去。猛吸两下鼻子,犯了酒瘾的夏天德开始抓狂,大老远掉头就跑。正‘门’出不去,后‘门’也出不去,那只好爬墙出去。
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夏天德环顾四周,所幸周围都没人。踩着一旁的树爬上高高的石块,等到了墙头,还不待他站稳,突然就一头栽了下去。
这一摔可摔得不轻,夏天德直接摔晕了过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这夏天德,早晚是被自己给害死的。
这一觉睡的,好久好久,等着他醒来,却是在一间装修‘精’致的房间内。浑身上下若拆碎了骨头,稍稍一动便疼得龇牙咧嘴。
夏天德一声痛呼,窗口位置,便传来一个‘女’子幽然轻语之声,“这么快就醒了还以为你摔死了,没想到你这副老骨头,命还真硬。那么高的墙都敢爬,真是老当益壮。”
“谁”夏天德心神一震,勉力撑起身子坐了起来,靠在了‘床’沿,“是你”
“夏伯父还认得我”疏影浅笑着转身,窗外的阳光极好,从外头落进来,在疏影极好的容脸上打着斑驳的光影,格外的神采奕奕。
樱娘让人来报,说是夏天德抓到了,她便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还以为夏天德摔死了,谁知道这老东西,命数‘挺’硬,竟然没事。
“你怎么&;”夏天德一怔,忽然慌了神,“我告诉你,就算你跟夏雨说了也没用,那臭丫头还得管我一声爹。她不敢拿我怎样,你就别想&;”
“我为何要告诉她”疏影淡淡的笑着,眸‘色’却寸寸冰冷,“夏伯父觉得,我会出卖你还是说,我会在夏雨跟前挑拨离间”
“你以前跟那死丫头不是很要好吗少在这里假惺惺。”夏天德想要起身,奈何腰背处疼得入骨。他又是那种吃不了苦,受不住疼的人,是故这会子压根不敢再动了。
这一切,疏影都尽收眼底,见着夏天德额头渗出的薄汗,已然明白这老东西最是怕死的德行。‘唇’角依旧带着‘迷’人的浅笑,疏影轻哼一声,“夏伯父也会说以前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岂能同日而语。”她抬手一拍掌,浮月从外头推‘门’而入,将一个包裹放在了案上。
“你想做什么”夏天德蹙眉,他在代州一贯烂醉如泥,是故很多事他也不清楚,只知道夏雨时常提及疏影的好,所以一直觉得疏影和夏雨是极为‘交’好的两个人。
可如今,听得疏影的口气,似乎并非那么回事。
浮月打开了包裹,里头是一包银子,足足有千两之多。
夏天德的眼睛都发亮了,勉力撑起身子,一下子扑到了案上,而后忍着疼痛坐了下来,“你这是要做什么这是&;”
“这是给你的。”疏影长长吐出一口气,“定金”
“给我的”夏天德喜不自禁,打着褶皱的双手,颤抖着拂过白灿灿的银子,整个人都振奋不已。蓦地,他面‘色’一沉,“你好端端的为何要给我银子是那丫头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所以让你来当说客我可告诉你,她若想拿这点银子打发我,休想我是不会离开睿王府的,他们吃好的喝好的,凭什么赶我走我养她那么大,她就得给我养老送终”
“如今她自己享福了,就想把我一脚踹开,你告诉她,‘门’儿都没有。我苦了一辈子,如今也该享享清福。更何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就赖在睿王府不走了。”
疏影冷笑两声,心道:这夏天德果然是一点都没变,难怪人家给他起个外号叫“夏缺德”,确实是有些道理的。
这男人,脑袋缺根弦。
殊不知他若惹了夏雨,无疑是惹了赵朔。
赵朔下手,岂能留情。管你是谁,何况还是跟夏雨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这些话,只要有一星半点传到赵朔的耳朵里,夏天德都死定了。
不过这样也好,正合疏影心意。
“我给你这些银子,就是让你留在睿王府的。”疏影笑得冰冷入骨,徐徐走到桌案前,修长如‘玉’的五指轻柔的拾起一个银锭,放在掌心把玩着,“这些银子只是定金,事成之后必有十倍之赏。”
“你想让我干什么”夏天德察觉到了不对劲,蹙眉望着眼前‘阴’阳怪气的疏影,眼神忽然变得邪肆起来,快速在疏影婀娜的身上游走,“让我帮着你抢男人还是说,你缺男人了”役刚庄技。
疏影眸‘色’陡沉,“我要知道夏雨的一切。”
夏天德一怔,“你为何不亲自问她”
“如果我说,这些钱拿来买夏雨的命,你愿不愿意”疏影这一开口,直接让夏天德懵在当场。
“买、买命”他猛咽口水,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不敢置信的望着桌案上的银子。银子晃眼,也容易让人‘蒙’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