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前,东方越走下马车。
仰头望着高高的金字招牌,花满楼三个字,赫然夺目。红灯高照,照耀着花满楼前的花花草草,即便是冬日里,依旧春意盎然。
今夜的花满楼显得格外肃静,空无一人,似乎是专门为东方越而设。
东方越孤身踏入花满楼,锐利如刃的眸子快速掠过四周的一切,最后将视线落在高高在上的红线网中,眸子眯起,眸光利利。
“摄政王大驾光临,实乃花满楼三生有幸。”赵誉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含笑望着站在大堂内的东方越,“本王恭候大驾多时了。”
闻言,东方越不紧不慢的走上去,“茂王爷弄出如此排场,想必费了不少精神。只不过,到底还是寒碜了点,比不上茂王府分毫。”
赵誉笑了笑,“那是自然,谁能跟摄政王府相比。摄政王虽为异姓,可也能异姓封王,实乃可喜可贺。”
说话间,东方越已经走上了楼梯,“茂王爷何时变得如此能言善辩?”
“摄政王客气,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若摄政王不喜欢听,咱们换个话题。”说着转身朝着房间走去。
温暖如春的房间内,香气四溢,隔着纱帐,美丽妖娆的女子舞姿曼妙。琴声悠扬而起,抑扬顿挫,声声悦耳。席面上,美酒佳肴,可见是经过精心准备的。
入了席,赵誉举杯,“来,本王敬摄政王一杯。”
“怎么,你也想给我下迷魂散吗?”东方越冷笑两声,“你可知道这东西,对于内力浑厚之人而言,不过是个废物。只需逼出体外,便毫无作用。你还是省点药,留着对付那些大臣之子为好。”
赵誉笑道,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摄政王说笑了,本王怎么可能给你下药呢!摄政王武艺高强,本王纵然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你下手。何况,今日邀约,实乃有要事相告,绝非与你为敌。”
“有话就说,少来这套。”东方越将杯中之酒饮尽,而后自倾一杯酒,顾自斟酌。土向贞弟。
赵誉一笑,“摄政王果然是快人快语,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必绕弯子了。”两手一拍,孙启随即上前,手中捧着一个精美的蓝色锦盒。
“这东西,想必摄政王会很感兴趣。”赵誉笑了笑,孙启便将锦盒毕恭毕敬的放在了东方越跟前,而后躬身退到一旁,垂眸不语,静观其变。
东方越面无表情,想了想,暗自运了内力于掌心,这才打开了锦盒。到底,也是担心赵誉耍花样,出暗招。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锦盒打开的那一瞬,东方越骇然瞪大了眸子,冷然望着眼前的物件。
这不是——他的那块玉佩吗?为何会在这里?
身子“嗖”的一声站起,东方越冷然握住了那块玉佩,微光中,他看见了半条龙的玉絮。心,突然漏跳了一拍,这块是真的。
独一无二,真的。
“你们竟敢从宫中盗物,到底想做什么?敢动公主,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东方越冷然切齿,赵妍的身子好不容易恢复了大半,可经不得折腾。若是余毒复发,只怕大罗神仙也是回天乏术。
“看样子,摄政王对公主还真是上心得很。”赵誉轻叹,“只可惜,这东西,可不是公主的。摄政王难道一直没有见过公主的玉佩吗?还是说,薄瑶太后瞒着你太久,以至于摄政王自己都分不清,那是不是你的种啊?”
“砰”的一声响,东方越手中的杯盏被当场捏碎。
赵誉面色一紧,随即敛了唇边笑意,继而道,“难道摄政王就真的不想知道,这块玉佩的真正主人是谁吗?不过,肯定不是公主赵妍。”
“你到底想说什么?”东方越几近切齿,那一刻,他只想杀了这些私造谣言之人。
“把人带上来。”赵誉瞧了孙启一眼,孙启颔首离去。赵誉道,“有些话,本王说了不算,还是让当事人来说吧!她们会告诉你,什么才是真相。”
东方越一身杀气坐了回去,他倒要看看,赵誉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孙启回来的时候,身后带着一个老女人,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事实上,东方越确实不认识这个女人,然则赵誉能把她带来,想必也不是随意而为。
“民妇参见王爷。”女人跪在席前,不敢抬头,身子止不住从颤抖。
赵誉道,“自己说吧!这块玉佩,到底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