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做事一点就通,咱们不是那块料,就按着吩咐做就行。”苏氏又找她拿了一个模子,“这印上去费不少功夫,要是一开始成型的时候能印上去就好了。”
春招又笑着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婶子就是聪明人,我也做了一些凹形的,新作的时候用蜡固定在竹筒侧面,到时候脱模便能自动成型。这可都是让师傅现刻的,不然也不用等这么久才回了。”
陈氏这才想起来他们中饭还没有吃,又急急忙忙让他们去后头吃饭。
月底最后一天,赵平璋准时出现在宅子前,见面便是问货的事儿。
“虽说是提前了一日,好在我们这头有准备,二公子,您的两千根都给你装好了,不过这回蜡烛有些变动。”
“什么变动?”赵平璋问得小心。
春招拿了一支蜡烛递给他,“您自己看吧!”
赵平璋拿着蜡烛端详了一阵,随即皱了皱眉,“你让人刻了字,怎么不提前与我说。”
春招无辜的看着他,“我看别人铺子卖东西,那外封都有铺子的印记,想着既然是我做的,当然也得有,你姓赵,我姓宋,咱们是两家合作,刻这两个字最是合适。”
赵平璋抿了抿唇,又看了看蜡烛的图案,“倒也无伤大雅,只是以后这种事儿还是提前与我说,免得横生枝节。”
春招舒了一口气,“知道了,这回是没有找到你人,我想着应该没事就做主了。以后肯定会先问你的。”
赵平璋每次来都是来去匆匆,这回也一样。
“初五的时候你去铺子找老白,结算上个月的银钱,这是第一回,便只有一个月,后头都是两个月一回。”
春招一喜,终于能见到银子了,“多谢二公子。”
想到下个月就过年了,“二公子,下个月咱们货要怎么交?”
“什么怎么交?”对方明显没有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
“下个月就过年了,过年铺子不都得放假吗,咱们这头肯定也是要放的。”
“铺子放假是铺子的事情,你们说好的半个月供2000支这数额可不能少。”
春招看着人傻了眼,这人简直比周扒皮还要周扒皮。
赵平璋看她的模样忍不住就笑了,“我这处原本就紧张得很,好不容易能趁着过年缓缓你再少那还缓个啥,你们就看在钱的份上多辛苦辛苦,赚了钱在镇上买个大宅子多养几个下人,以后都不用自己干活呢。”
“下人哪里是自己想买就能买的,不是最多只能六个。”她嘀咕。
“你倒是知道得不少,你只能六个,你让你们那处不同户籍的再置几个不就行了,就跟你们一起的那家人,你们不是天天待一起关系好得很。她们你总是信任的!”
春招突然意识到对啊,她跟她娘又不是一个户口本,实在人不够,她挂六个,她娘挂六个不就行了,这事儿等碰到赵文云再问问,她肯定清楚。
“总之我还是照数拿,你可不能少了我的。”
“我感觉好像上了贼船,想下都下不来了。”
赵平璋“哈哈”上了马车,带着马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