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小怜满眼的不可置信:下不为例?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她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显出一股呆气,像是一只傻猫,可可爱爱的。
谢政安看得欢喜,低头亲了下她的眼睛,随后,站起身,去净室洗漱了。
当然,手中的香包被他随手丢进了旁边的香炉里。
毁尸灭迹?
这一页是掀过去了?
尤小怜坐在龙床上,屈膝抱住双腿,又陷入了胡思乱想:他不信她,却又不追究,是包庇她?为什么包庇她?因为爱她?
心里泛出甜蜜。
她拍了下脑袋,想要遏制下自己的恋爱脑:别被他骗了!他兴许是放长线钓大鱼?或者是攻心?
她还是不敢相信他爱她。
她有什么值得爱的呢?
一副漂亮皮囊罢了,以他的身份,他从来不缺的。现下他也好了,便是爱她,又能爱多久呢?
“啪。”
她抬手又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为自己竟然为一个男人患得患失,麻蛋,她最终还是长出了恋爱脑。
“为何打自己?”
男人的声音猝然响起。
尤小怜吓得一哆嗦,抬头时,对上他深沉幽暗的目光,心里漏跳一拍,讪讪笑道:“没,没,头痒了。”
这话太没可信度了。
谢政安却没问下去,只迈步朝她走了过来。
他步伐很轻,一袭红袍,长发披散,飘飘摇摇得像个艳鬼。
尤小怜是个颜控,短暂地为他美色所惑,又警惕不安起来:“陛下……要跟我同眠吗?”
谢政安没回答,反问一句:“你不想?”
尤小怜这会确实没有跟他同床的心情——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她只想安静下来,好生捋一捋。还有他对她的爱,真心或者假意,算了,这个先放一边,最主要的是她以后该怎么对待他。
她是万不会跟个暴君在一起的。
而改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