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徐青瞻也自觉查出了一些东西,比如,这两天,尤小怜跟丹娘来往很频繁!
在这频繁的来往里,她们密谋了什么?
“陛下,徐大将军——”
尤小怜坐在软榻上,神色端庄,依次打了招呼。
徐青瞻闻声看去,紧紧皱起了眉,因为尤小怜是被宫人抬进来的,位置有些高,刚刚打招呼时,就有些俯视他们的意思。
好在宫人很快放下了软榻,他们的对望也就变成了平视。
“尤姑娘,你来的巧。”
徐青瞻盯着尤小怜的眼睛,直奔主题:“陛下遭人暗害,你觉得那人是谁?”
尤小怜没想到徐青瞻这么快就怀疑到了自己身上,愣了下,佯装震惊:“陛下遭人暗害?什么时候的事?”
问着,看向谢政安,满眼关心:“陛下怎么了?刚刚不还好好的?”
谢政安最是厌恶以弱示人,尤其心爱的女人面前,更是不喜柔弱了,就笑说:“没事,舅舅有些危言耸听了。”
徐青瞻见谢政安这般散漫态度,忍不住皱眉低喝:“阿政!事涉龙体,不可儿戏!”
谢政安不想舅舅吓着尤小怜,就继续色令智昏了:“既然不可儿戏,舅舅便亲去彻查,这里有小怜陪着孤就好了。”
他在委婉赶人。
徐青瞻听得出来,加之看外甥这么护犊子,他自知问不出什么,便也起身离开了。
不过,他离开前,深深看了眼尤小怜,却是对谢政安说:“所谓彻查,不必拘泥证据。事关陛下安危,需要什么证据?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
他直接表达自己的态度——只要他怀疑谁,他就打算杀了谁。
他这是要血洗皇宫的意思。
谢政安内心深处还把自己的病症归结于胸口的伤,就觉得舅舅小题大做了,并不支持:“孤很好,舅舅与其操心孤,不如操心下自己的婚姻大事。孤已经下了旨,下月十五,就是舅舅大婚之日。”
他在转移话题。
徐青瞻听了,像是没听见,回一句:“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