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政安在尤小怜甜言蜜语的轰炸下,心情美妙地离开了。
不过,他的好心情维持到回了寝殿。
“丹娘如何了?”
他坐到软榻上,扶着额头,忽而感觉有些疲惫乏力。
何悯只当他心情不好,没敢多问,小声回答:“血已经止住了。人也清醒了。应该是没有大碍的。”
谢政安听得讽笑:“她不是蛊医吗?怎么把自己搞到现在才醒?总不会是医者不自医吧?她不是还有新生蛊?没用?”
何悯点了头:“嗯,她没用。据说,新生蛊一共就三只。”
先前丹娘为了取信皇帝而做实验,已经用了两只了。
谢政安也知道这事儿,听到这里,倒是一愣:“这么说,那一只新生蛊是专为孤留的了?她倒是忠诚!”
何悯不敢接话,也不敢说丹娘是忠诚的。
沈世子已经下狱了,他带来的人,也都在狱中,本以为丹娘能得个好,现在看来,也难得善果。
或许皇帝从没相信过丹娘,也并不在乎她的忠诚。
“孤不信就一只新生蛊,去,让她自己用了。”
谢政安就是想着她有新生蛊,才让人剪了她的舌,他的目的只是想她受点教训罢了。
“是。陛下仁慈。”
何悯低着头,弓着身,准备退出去传话。
眼看他快要退出殿门了——
谢政安捏着太阳穴,出了声:“等下——”
何悯听了,忙又快步上前:“陛下还有何吩咐?”
谢政安倚靠着软榻,闭着眼,问一句:“舅舅还没回宫?”
何悯小声道:“没。徐大将军这几晚都住在军营。”
谢政安心里算了下舅舅住军营的日子,皱眉吩咐:“明天派人去请。”
“是。”
何悯低声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