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政安一听尤小怜,本来郁郁的心情就散了,人也笑了:“她那棋艺,罢了,罢了,随她去吧。”
他觉得尤小怜提高点棋艺也好,起码多陪他玩一会,不然,他自己跟自己玩也无趣。
如是想着,他看向丹娘:“你起来吧。好生伺候她。”
“是。谢陛下开恩。丹娘告退。”
丹娘磕了个头,站起来,退下了。
谢政安目送她离开,又翻看了一会奏折,奈何他不是个明君,确实很难从奏折里感受到皇帝掌控天下的快乐。
他只觉得无趣。
因为无趣,所以痛苦,所以烦躁。
他烦躁地捏了会太阳穴,侧头看了眼旁边的何悯,问道:“舅舅最近在做什么?”
他想起给舅舅赐婚的事了。
何悯说:“回陛下,徐大将军在军营搞训练呢。”
谢政安听了,笑得很无奈:“他这是躲孤呢。”
可惜,躲避是没用的。
他又想起给他赐婚的事了。
他还说了让他报个心上人的名字出来,既然他不说,那就是没有心上人了。
那也就别怪他赐婚了。
“去,召田氏次女进宫。”
*
当传召田棠的口谕传出皇宫时,尤小怜正跟丹娘下棋。
棋是五子棋。
尤小怜讲了两遍规则,还特意问一句:“听懂了吗?”
丹娘面无表情地点头:“听懂了。”
其实她第一遍就听懂了,本就很简单的规则,实在没什么不懂的。
尤小怜见她懂了,本着她是新玩家的缘故,谦让道:“你先下吧。”
“是。”
丹娘应声,就下了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