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小怜要见丹娘的事,自然传到了谢政安耳朵里。
谢政安已经喂同心蛊两次血了,许是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人也惫懒,正倚靠着软榻批奏折。
当然,他批奏折就是当乐子,经常在奏折上画些小动物。或鸡或狗或猪或狼或狐狸,多少传达着他对写奏折之人的评判。
如果尤小怜在这里,会觉得他很有卡通画的天赋。
“她要见你?”
谢政安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丹娘,皱起眉,思量着原因。
如尤小怜所想,他想到了她是吃醋,所以想看看丹娘这个情敌,便也纵容了:“你去吧。好生伺候着。”
“是。”
丹娘站起身,应声而去。
不久,故人重逢。
尤小怜打量着丹娘,觉得她不复揽月阁里的妖娆做派,一袭素白衣衫,配着淡妆,端的是温婉雅致。
“果然是个美人儿。”
她碍于红枝在场,就表现出拈酸吃醋的姿态。
丹娘来之前也猜测了尤小怜见自己的原因,觉得她不单是吃醋那么简单,关于尤小怜吃她的醋,还是她今天才从别人口里听到的,等见了她,见她装着陌生人,便也很配合:“贵人谬赞了。蒲柳之姿,不敌贵人万一。”
“无需谦虚。陛下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
尤小怜继续拈酸吃醋,说到这里,看了红枝一眼,寻了个借口支开她:“你带人去湖心亭收拾一下,一会我过去玩。”
“是。”
红枝没多想,应声出去了。
房间里转眼就剩下两人了。
尤小怜抓住机会,直接开门见山:“你们给陛下蛊虫,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