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政安确实没想去看尤小怜,相比她,更想看同心蛊,今晚就准备喂精血了,但红枝说,她可能在等他一起吃饭?
说来,他们好像也没一起吃过几次饭。
“罢了,去吧。”
他转了心意,准备去陪她吃个饭。
红枝一听,很高兴:“谢陛下。奴婢这就回去告诉姑娘。”
她转过身,麻利儿跑了。
她想回去传达这个好消息。
尤小怜却是已经知道谢政安跟个年轻女人下棋,还跟她共处一下午的事了。
她或许有些醋意,但更多是愤怒,这种愤怒还是气自己,觉得自己的盛装打扮像个小丑,难不成还真想像个后宫妃子争风吃醋?
她本就心情烦,这么一想,更加厌恶自己,遂扯下发饰,扔进了妆奁里。
“姑娘莫气,听说那女子是沈世子身边的蛊医,陛下见她,许是为了蛊虫的事。”
红兰小声劝着。
尤小怜听了,觉得有些道理,但还是心烦。
她其实是烦自己越来越在乎谢政安了,这森严闭塞的皇宫忒不是人待的地方,生生把她逼成了恋爱脑。
红枝不知她的烦心事,看着端着晚膳进来的宫人,含笑哄着:“姑娘,晚膳来了,先吃点东西吧。”
“不吃!不吃!拿走!拿走!”
尤小怜烦得没胃口,一点不想吃,哪怕肚子饿得咕咕乱叫。
红兰听得清楚,一边帮着宫人将膳食摆上桌,一边继续劝:“姑娘稍微吃点吧。千万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满皇宫谁不知陛下对您的心?”
“陛下对我什么心?”
尤小怜自嘲一句,可一点不敢相信谢政安对她的心——从来,帝王之心最是易变了。
红兰含笑道:“当然是陛下唯独爱重您啊。”
尤小怜回了个冷冷的“呵”,往床上一躺,活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红兰走过去,扶起她,哄着:“姑娘最是心善了,且稍微吃些,不然陛下知道了,奴婢等人照顾不利,要挨板子的。”
尤小怜不吃她的道德绑架,冷声说:“他忙得很,不会知道的,你们放心吧。”
红兰见此,一时不知说什么了。
就在她犯难的时候,红枝气喘吁吁跑进来:“姑娘,快!陛下快来了!”
尤小怜正对谢政安不满,听到红枝的话,气道:“去,把殿门关上,他来了也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