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皇帝身边的近臣,深得皇帝的信任,实乃一等殊荣。
尽管皇帝喜怒不定,他的脑袋随时会搬家。
徐青瞻很满意何悯忠诚又谦卑的姿态,笑说:“总之,陛下年轻任性,公公的辛苦,我是知道的。”
何悯回着笑,吹捧道:“若论辛苦,放眼天下,陛下第一,徐大将军第二了。”
他这话也不全然是吹捧,皇帝辛苦,是因为他身体不行、精神痛苦,继而活的很辛苦,徐青瞻辛苦,则是他守着谢氏的江山很辛苦。
徐青瞻听得出来何悯的言外之意,虽然早知道他是个人精,不然不会年纪轻轻就被皇帝留在身边,但此刻还是为他的聪慧而震惊。
“公公有大才。”
“徐大将军言重了。”
何悯低下头,做出恭送他的姿态。
徐青瞻也没再说什么,抬手虚扶了他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了。
何悯则转身回了殿里。
谢政安正在净室洗漱。
何悯没敢进去,就守在殿外。
等皇帝出来时,男人一身红色睡袍,头发湿漉漉滴着水。
水是冷水,飘着冷气。
眼下已经是深秋了,用冷水洗漱、洗澡,实在受罪了些。
何悯看得很焦心:“这么冷的天,陛下怎么能用冷水?如果染上风寒,可怎么好?陛下便是为了尤姑娘,也要爱惜自己啊。”
他真的很聪明,现在劝人,都拿尤小怜当借口了。
谢政安听他说起尤小怜,嘴里说着:“那就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实则眼里都是笑意。
他对尤小怜的心意,也就何悯看得最真切了。
何悯甚至觉得皇帝都不知道自己多爱尤小怜。
从来爱情,当局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