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政——”
徐青瞻眼里尽是不可置信,实在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说这种话。他宁愿他对自己发怒,也不想他对自己失望。
“阿政,我、我——”
他唤着他的名字,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他其实也不想伤到尤小怜,但放任她被阳奴掳走,还不如杀了她。
他相信他也是这么个想法——他的女人死也要死在他身边。
可惜,这些话,不能说。
谢政安也没心情听他说下去,目光扫向身侧的何悯:“传御医!”
“是。”
何悯低头应声,忙招呼几个太监过来:“快,去叫庞御医过来!”
谢政安已经抱着尤小怜进偏殿了。
床上被褥一片凌乱。
谢政安看得皱起眉,鼻子一抽,灵敏的嗅觉已经捕捉到了陌生男人的气息:那阳奴是从床上掳走她的?他们在床上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要掳走她?他们在屋脊之上那么亲密,仿佛是生死相许的恋人,该死,交头接耳间,他们都说了什么?
醋意伴着怒火在胸腔里堆积。
谢政安把尤小怜放到床上,目光逡巡她的身子,今晚的她穿着素白的寝衣,胸口微微敞开,婀娜起伏之处是熟透的果实。
她就这样衣衫不整地暴露在众人眼里,跟被看光了有什么区别?
还有这凌乱的床,男人雄浑的气息,屋脊上的耳鬓厮磨,呵,今夜的她真是给他一个“惊喜”啊!
“嘶——”
尤小怜还在忍疼,本来躺到床上,想趁机用下苦肉计,结果一抬头就看到谢政安深沉阴郁的眸子,心里一颤,瑟瑟发抖道:“陛下,我、我疼,真的,好疼。”
她胸口有伤,腿上有伤,都这么凄惨了,他为何还那么看她?仿佛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
谢政安看着她的伤,确实伤的严重,素白寝衣晕染了好多血,右腿亦然,半个裤腿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