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摇头,面色惴惴不安:“尤姑娘恕罪,奴才不知。”
尤小怜听了,也不为难他,含笑问一句:“急吗?”
小太监哪里知道主子的事急不急呢?
他支支吾吾,一时也不敢作答。
尤小怜依旧是不为难他,笑道:“再急,我给人打声招呼的时间也有的吧?”
她说着,迈步进了偏殿。
俞非晚正坐椅子上,擦着自己的剑,看她进来,笑道:“尤姑娘来了。”
尤小怜点头,回以一笑:“嗯,过来看看你。”
她先看了俞非晚的气色,两天不见,她的皮肤不复之前的苍白,变得红润有光泽,显然调养得不错。
她又去看俞非晚的脚踝,缠着厚厚一层纱布,放在凳子上,显然一时半会动不了。
“你的脚——”
尤小怜看着她的脚,目露忧心,很怕她成了跛子。
俞非晚很乐观,看她时,眼里一直带着笑:“尤姑娘,你与其在这里空担心,不如多想想办法,俘获皇帝的心。我可等着你向陛下开口,把那崔竭赐给我呢。”
冤有头,债有主。
她的仇恨对象只有崔竭。
尤小怜见她又一次提起崔竭,就上心了,问道:“你想怎么报复他?”
俞非晚仰头看着她,戏谑一笑:“那厮是皇帝脚下最忠诚的狗,让最忠诚的狗被主人抛弃,难道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吗?”
尤小怜不觉得有什么意思,对崔竭,她并没什么厌恶感,男人是皇帝的近卫,铁面无私,绝对忠于皇帝,反倒是他的好品行。
尤其他今天还想着救她。
尽管他差点刺了自己一剑。
尤小怜不知崔竭对自己有杀意,对他还是有些欣赏的。
当然,如果皇帝是暴君,他还绝对忠诚,那就是愚忠+助纣为虐了。
“你想他……信仰崩塌?”
尤小怜分析着俞非晚报复的终极目的。
俞非晚听了,点头一笑,承认了:“没错,打蛇打七寸,尤姑娘很聪明。”
聪明的尤小怜不想掺和他们的恩怨情仇,就转开了话题:“春雀呢?怎么没见她?”
俞非晚道:“应该在小厨房煎药吧。”
尤小怜点了头,嘱咐她好好休养身体,而后告辞说:“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了。”
俞非晚没留她,却是收剑入鞘当拐杖,作势跳着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