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大臣是很清醒的。
如礼部尚书赵敞,忙站起身说:“陛下,不可!如此血腥之物,实乃玷污龙体!”
哪有吃那东西补的,简直荒唐!
这话他没敢说。
工部尚书段勘也站起来,躬身一拜说:“陛下三思,这等疗养之法,臣闻所未闻,未得验证,大阳部落就一弹丸小国,茹毛饮血之徒,如若轻易信之,传扬出去,恐损陛下一世英明。”
御史大夫田兴良向来唯皇命是从,这会也站起来,跟着说:“臣附议。”
同他一样附议的,还有很多大臣。
稷也见了,冷着脸说:“未得验证,我们岂敢呈送陛下面前?如果陛下不信,尽可寻一七十老者,食之一看,必夜御七女而金枪不倒。”
这话太有诱惑力了!
在场的景国大臣们好些都是五十岁以上了,床上有心无力者太多了,听到稷也这么说,他们都想食之一试了。
毕竟阳奴就这么一个,根本不够分的。
但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很要脸的,一时间,没人敢做第一个尝试的人。
“这东西吃了能维持多久?”
兵部侍郎吴纲小声问了出来。
稷也笑答:“我们做过追踪记录,最少能维持五年时间。”
这时间也不算短了。
那吴纲听了,便看向了白发苍苍的刑部尚书罗知善:“罗尚书,您今年有六十高龄了吧?要不舍身为陛下试一试?此事不仅关乎陛下的身体,还关乎江山社稷、天下百姓。”
他这么说,自然不是效忠皇帝,而是跟刑部尚书罗知善有私怨,想着借机恶心他一下。
反正他身体很好,正是壮年,不屑此物。
“荒唐!”
罗知善恼羞成怒,低喝一声过后,猛然站起身,看向皇帝,拜道:“陛下,万物之盛衰,人之生老病死,皆有定数,岂可外力更改?”
他劝皇帝要接受现实。
谢政安冷着脸,高坐龙椅,安安静静俯视着他们的丑态。
直到听到刑部尚书罗知善的话,才扫了阳奴皮衣下面一眼,斟酌着对他的处置:是赐宫刑呢还是赐宫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