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偷窥了个残影,好大一坨啊。
她想着,不自觉地扫向男人的下腹,不等她细看,就被他扳住肩膀拽下了床。
“尤、小、怜!”
谢政安几乎是咬着牙喊出她名字的。
他又被她的眼神刺激了,觉得她生来就是羞辱他的。
天知道尤小怜没有羞辱他的意思,见他不悦,还违心地说:“陛下好生威猛,奴婢的腿都软了呢。”
不怕演戏,就怕戏演得太假。
谢政安彻底怒了:“孤看你还没清醒,滚去外面跪着清醒清醒!”
他发了狠,下了令:“来人!拖下去!罚跪三个时辰!”
现在是三更天了,再跪三个时辰,就相当于跪到天亮了。
狗皇帝真是凉薄,才“要”了她,就罚她下跪。
“陛下息怒,奴婢错了。”
尤小怜跪下来,认错态度很积极。
谢政安没心软,转过身,摆了手,让人拖她下去。
尤小怜不想挨罚,还想求饶:“陛下——”
“堵住她的嘴!”
谢政安骤然转过头,目光恶狠狠瞪着她,彻底狠下了心。
尤小怜第一次对上他这样凶戾的眼睛,真的吓了一跳,也没再敢求饶,立刻就闭了嘴。
她知道谢政安这次是真怒了,如果她再多说几句,脑袋可能都要保不住了。
“陛下息怒,奴婢谢恩。”
尤小怜站起来,主动去外面跪着了。
初秋的天,夜里已经很凉了。
当然,地面更凉。
尤小怜一跪下去,就感觉凉意往膝盖里钻。
夜风吹拂而来,也带来了冷意,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冷得头脑都清醒了:谢政安这么生气,不像是做过的样子,反而像是身体不行,所以恼羞成怒了。
天,这可真是个不幸的消息,她以后要怎么爬一个阉人的床啊!
阉人无欲更无情,加之他还是皇帝,权力在手,暴虐又变态,她想爬他的床,简直是地狱难度。
嘶,好疼。
她的注意力被膝盖的痛拉回来,原主身子娇,才跪一会,膝盖就受不了了。她想偷懒起来,余光一扫,就见崔竭一旁盯着她,那目光很专注,就像是看门狗,一有动静,就会汪汪叫着通知主人。
该死!完全不敢偷懒了!
她只能老老实实跪着,直跪得眉头颦蹙、面色痛苦、身子都摇摇晃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