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做了什么?”
“下棋吧,还说了什么,奴才就不知道了。”
小太监只在外面伺候,近不得陛下的身,自然一知半解。
但就这一知半解,也够红枝警惕了:陛下向来不近女色,现在竟然跟个女人待一下午,这会两人还并肩而去,像是很熟悉?
发生什么了?
陛下移情别恋了?
她这么想着,一咬牙,还是跟上去观察了。
实则谢政安是跟着丹娘去瞧同心蛊。
同心蛊顾名思义,男女同心,不同心者,必心痛而死。
谢政安听得可太满意了。
他也真的很喜欢同心蛊,哪怕饲养它的代价很大。
“陛下需以心头血喂养它,直至它生下子蛊。”
丹娘打开木盒,一个近乎透明的茧里包裹着一只红色小虫,那小虫约指甲盖大小,似在昏睡,一动不动。
谢政安瞧得入神,眼眸里更是闪着骇人的精光。
丹娘看他隐隐有疯癫之色,忙补充:“陛下,饲养蛊虫是个精细活儿,也许一年,也许两年,也许十年,陛下,同心蛊可遇不可得,欲速更不达。”
她其实不觉得他能养成儿——他看着就是个急功近利的性子。
“知道了。”
谢政安小心翼翼又很急迫地合上木盒,收进了袖子里。
“你今日陪驾有功,想要什么?”
“回陛下,奴婢能陪驾实乃三生有幸,若陛下要赏,就赏世子爷吃饱穿暖吧。”
这实在是个不值一提的要求。
谢政安没拒绝,讽笑:“你倒是忠心。”
他没忘记自己召她前来的目的,就是要夺取她的忠心。
“孤喜欢忠心的人,从今天起,你就跟在孤身边伺候吧。”
他不仅要饲养同心蛊,还要驯服她。
他其实质疑、警惕的不是蛊虫,而是蛊虫背后的人心。
若丹娘真心效忠他,不管是新生蛊,还是同心蛊,有何不可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