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想,转过身,去奉和殿了。
徐青瞻就住在奉和殿,正在净室洗漱,同时,也询问着徐凯关于阳奴的下落。
徐凯一旁侍候,一边递上帕子,一边说:“差点就抓住了,但有人帮忙,那帮人行动很迅速,像是蓄谋已久。”
徐青瞻正拿帕子擦脸,听到这话,眼里闪过一抹冷笑:“景都多‘好’臣啊!”
尽是些杀之不绝的乱臣贼子!
徐凯跟在他身边很久了,自然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大人再给属下一点时间,属下一定把他们全揪出来。”
两人正聊着,外面传来太监尖利的声音:“陛下——驾到——”
徐青瞻听到皇帝外甥过来,双眼瞬间涌出笑意,同时,将帕子丢进水盆,大步出去迎接了。
在他看来,皇帝过来,就是不生他的气,来关心他了。
“陛下——”
他作势要下跪行礼。
谢政安皱着眉,伸手虚扶一下:“不用多礼。孤来看看舅舅的伤。”
他也是不想舅舅受一点委屈的。
徐青瞻见他过来,特别开心,笑道:“小伤,无碍的。”
谢政安坚持:“孤看看。”
徐青瞻见此,也没多推拒,就解开衣服,给他看了。
他一共挨了四棍,在他的背脊处,差不多同样的位置,触目惊心的一道淤青肿胀,横在他小麦色皮肤上,也是很吓人的。
当然,比不得他身上一道道纵横扭曲的疤痕吓人。
谢政安知道他这些伤疤从何而来,就很心疼:“舅舅以后不要这样了。”
他固然生气,固然对他不满,也没想说他一句不是,他又何必自伤来让他心疼?
他说着,伸手问徐凯要药膏,亲自给他上药,像以往那样。
他们的舅甥之情,亦可以是情比金坚。
徐青瞻坐在床上,随皇帝外甥上药,半晌,回了一句:“那陛下也不要这样了。”
这话就让人想不明白了。
谢政安听得蹙眉:“这话什么意思?孤怎样了?”
徐青瞻没有拐弯抹角,直言道:“陛下,那尤小怜,可以宠,不可以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