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谢政安轻飘飘反问的语调,像是在讥诮。
尤小怜知道他不信,便举手说:“我发誓。我以后会用生命保护陛下的。如有违誓——”
“够了。”
谢政安冷着脸,打断了她的誓言:“你这半条小命,就慎言吧。”
他知道她舌灿莲花,满嘴谎言,想着她体内的“半人间”,就不想她糟蹋自己剩下的小命了。
他也不稀罕她的保护。
作为一个男人,他也不会接受一个女人的保护。
尤小怜知道他不信,便说:“如有机会,我会向陛下证明的。”
当然,她希望那机会永远不要来。
谢政安没说话,就安安静静看着她。
月色下,他的目光幽暗而深邃,便是安安静静,也充满压迫感。
静水流深,莫过如此。
尤小怜吃不消他的目光,便转开了话题:“陛下,你瞧,今晚月色不错。”
谢政安依旧安安静静看着她,并没有去瞧什么月色。
今晚,他的眼里只有她。
一直以来,他的眼里也只有她。
他其实一直是安静的、没有侵略性的目光,却似乎燃着一股看不见的火,烧得尤小怜脸红心跳、心乱如麻。
天啊,他到底要看她看到什么时候?
尤小怜心慌慌,主要是心里虚,总之,特别紧张,于是,一张嘴,就乱说话了:“不过,月色不如陛下的美色。陛下,有没有人说你——”
她忽而反应过来,忙捂住了嘴:“不是,那个,陛下,我、我——”
她都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啊!
天,杀了她吧!真是要死了!
谢政安看着她的慌张与羞涩,饶有兴趣地问一句:“说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