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队伍中,各个兴高采烈的模样,我疑惑,随手抓了个茶童子便问:“咱们这是要干什么?”那茶童子朝我瞅瞅,喘着气道:“今天是阁主归来之日,阿雅让我们都去前院迎接”。
我慢悠悠的跟在队伍之后,慌忙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白色布头把胳膊包起来,包成胳膊像是坏了的模样,我想阁主归来之日便是我的死期,要知道这一年里,我不知道打破了多少茶具,洗毁了多少衣物,我这般勤快可是用汗血练出来的,而阁主是那般小心眼,定是要和我追究到底的,所以他肯定又会拽着我的胳膊一直拖,拖到那颗不结果的桃花树下使劲踹。
我小心翼翼的不露出马脚,终于气喘吁吁的跑进前院,前院比较宽敞,只有墙角栽种着几盆曼珠沙华,我不知道是不是阁主特爱这种花,反正在言灵阁到处都是这种红艳艳奔放的花朵。
阿雅站在最前面,依旧端庄漂亮,两根紫色绸带绑着乌黑亮丽的头发,托在雪白的脖颈上煞是诱人,我朝旁边望望,果然不出我所料,后勤院的那些弟兄们已经垂涎三尺而有余。
“今天是阁主归来之日,又正好是中秋之时,我擅自做了主,让你们一同陪我迎接,耽误你们的时间还请原谅”底下一片寂静,哪里还听的进阿雅的话,都痴痴的望着她差点流出哈喇子。
我默不作声的站在角落里,不起眼,亦不声张,只想着阁主千万别找我麻烦。
大概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听见有人哼着小曲而来,在透明的结界里踏出一只脚,而后另一只脚,最后整个身子,“恭迎阁主归来!”伴随着我们齐声呼喊,那人忽然抖一下,笑嘻嘻的说:“哈哈哈哈,你们的墨烨阁主怕是今天回不来咯”
我仔细一看,那哪是阁主,虽然穿了一样的衣裳,挽了一样的发髻,可是那身段与动作跟阁主完全是两个人,再说了眼前的人手里提着一壶酒,醉眼熏熏,虽然长的不难看,但是着实有些不雅观。
底下的人全都乱了套,阿雅也有些慌张,大概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只强作镇定的问:“我明明关了结界,客人是怎么进来的?”
“客人?”那男子忽然眯起眼睛打量说话的阿雅,忽而开心的大笑,踉跄着步子伸出双臂朝阿雅走去,他说:“哎呀,我才三年没来,阿雅姑娘就不认识我了吗?”他突然停下来再次打量阿雅眉开眼笑的说:“哇塞,我的阿雅都长这么漂亮啦,过几年就可以给我当娘子了”他一步步的走去,底下的人震惊的望着他们的阿雅姑娘被个醉酒的人抱在怀里,唏嘘不已,显然阿雅脸蛋已通红,旁边的茶童子赶紧上前拉开了那酒醉之人。
“睛鸣…大人…我们的阁主什么时候回来?”阿雅挣脱怀抱,依旧一脸威仪,让人不得不佩服,他遣着身边的茶童子把他固定,有些恭敬又有些不耐烦的问话。
那唤作睛鸣的醉酒男打了一声酒嗝就睡了过去。
这场闹剧最终已男子昏睡而告终,阿雅遣散了我们,重新打开了结界做生意,那醉酒男子也不知被她安排到了什么地方,而我又回到后勤院听一大帮男子讨论揪心的话题,我有些失望,望着自己的胳膊,无奈叹气,还是把它给解了。
没过一会儿院子里开始忙起来,之前的闹剧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些男子依旧在抱怨在吃醋在讨论。
洗了一大堆茶具,直累的两腿抽筋,我赶紧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却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那是一大丛曼珠沙华,火红的花朵颤动不已,连着绿色枝干摇摇曳曳,我慢慢走近以为是什么不轨之人,我若抓了个可疑的人是不是可以抵些罪过?那么阁主也不会那般和我过不去了。
所以我很小心翼翼的靠近,越靠近,越能听见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我止住脚步,朝花丛里看去,一男子坐在女子身上不停的撞击,女子的表情不知识快活还是痛苦,看女子那衣着是个茶童子,我懵了,又看到这么刺激的一幕,瞬间拔腿就跑,直跑到中院的那颗桃花树下忏悔,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有意的,三番五次被我撞见这事真的是邪门了,我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跳动不已,跪在桃花树下念山主的静心心法。
大概念的有一段时间,夜色已经降临,明月刚刚升起,半明半暗,我站起来,看了眼喷水的古井,火红的花朵,粉色的落花,又看了眼那精致的桌子,通透的杯具,还有面前的藤椅,这藤椅上该是坐着一个人的,可是却空空如也,心里有丝落寞,走上前去,摸摸藤椅,鬼使神差的坐了上去,摇摇晃晃的藤椅,摇摇晃晃的视线,美丽的夜空中明月当空照,月光通过粉色的花瓣挥洒,微风轻抚,轻盈飘落,不远处的绿色灯盏遥相呼应真正是美不胜收。
我应该是和白云山的师兄师妹们一同欣赏这中秋之月,可是如今却独自逍遥的赏月,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呢?
无边思绪起,惆怅情绪浓,随风飘摇,摇摇荡荡,忽而一阵白色衣裳从眼前飘过,我一惊,立马伸手抓他,可是速度太快,只摸到衣角。
随即身后有人拽着我头发,往后拉扯,一边拉还一边叫嚣着:“胆子不小,本阁主的位子你也敢坐?!”我来不及回头,但是听着欠扁的声音就知道麻烦来了。
所以赶紧从藤椅上滑下来,也顾不上头发,一屁股坐在地上,那紫色的发髻绳被他拽散了,撒下一头青丝,我赶忙爬的远远的,转过身坐在地上,望着那个总是踹我的阁主讶然道:“啊…?阁…主?”我一脸疑惑的瞅着已经坐在藤椅上的男子,一身雪白的衣裳,一把雪白的扇子,一头墨黑的头发,一双犀利的眼睛…阁主不应该是这种正义凛然的样子,在我心中白色衣裳是山主的象征,倾世温柔,淡然笑意的象征,一时间这样的阁主难以让人接受,所以我盯着他半响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山主,山主温柔的声音,温柔的笑颜,温柔的手心,温柔的爱…
爱?应该不是吧,那就是温柔的博爱…
月色弥漫,花香四溢,还真像是白云山巅,只是这姿势,是山主从来都不会摆出来的,他坐在藤椅上摇着扇子,逍遥的很,看我许久没动,忽然凑上来捏捏我的脸说:“怎么了?吓着了?”
我甩开他的手,不理睬他,只盯着地上的花瓣不说话,他忽然来气了,又是一脚踹在我身上,虽然不重,但也还是有点疼的,我恶狠狠的抬眼望他,他站起来,又拖着我的胳膊把我拖得离藤椅近些说:“一年不见,脾气见长啊?不恭迎阁主回家,倒是摆起脸色给我看了?”
我依旧不说话,看着他的白色衣裳,想着若是山主这样对待我该怎么办?于是眼泪哗啦的往下流,不时的抽泣,不时的擦眼泪,还不时的揉着胳膊,沉默不语,盯着他的白色裙角,忆着白云山的一切。
“哎哎…?你哭什么?不准在本阁主面前哭!”他怒吼,用扇子指着我,我不理他,哭的更大声,好像有人朝这边看,我偷偷瞥见他无奈的表情,他挥一挥衣袖,从四面围起紫色的结界,只把棵大桃树围起来。
他忽然从藤椅上下来,也坐在我面前说:“小月,为什么,你跟别人不一样呢?”我不明白,擦擦眼泪抬起头看他,却被他粗鲁的抱住头,用一块淡紫色的帕子在我脸上抹来抹去,我挣扎无果,怒眼瞪他,他轻轻一笑放开手随意倒下,好巧不巧的正好倒在我的腿上,他说:“既然你执意要哭,那今晚就在这里哭个够吧,有阁主陪你,你该是多荣幸”
我没再哭,心里再想,我居然把这人看成了温柔的山主,我当真是眼瞎了,擦擦眼泪,望了望正中央的月亮,又望了望躺在我腿上的人,叫道:“喂,大叔,你压着我的腿了”他脸色一变,立马坐直身子,仔细打量我半天啧啧不已的说:“小丫头,我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我有那么老么?”我点点头,看到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