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冲过去以为手到擒来,哪知那人早有准备,手中暗藏铁针在流云手掌快要碰到他的时候,突然抬手去抓流云手腕,流云反应也快,侧身躲过,哪知那人左手也有,此人竟是左右手都十分灵活,流云躲开第一下,身子本就倾斜,眼见那人左手已到,流云想强行后退,却被身后的人挡住,流云本能的挥出一掌将眼前那人震退,可只觉得手掌一阵钻心的疼,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流云惨叫一声,而后整支胳膊动弹不得。
“他手上有毒针!”流云艰难的喊了一声,封住穴道,强撑的没有倒地。
陆凡恼了,他飞身而起之时,大喊一句:“逻卒听令,带上地上那人速速退下!”
那年轻人以为得手,正准备朝城门奔去,以他手中的利器,城门口那几人根本不足惧,要不是为了等着大家一起撤,他早走了。
哪知他刚抬腿,眼前突然闪现一人拦住去路。
年轻人一惊,右手按住铁针直奔陆凡咽喉,陆凡侧身避过,那人左手按着铁针又到,此时陆凡已知这十余名百姓中间,还有他们的同伙,他随时有可能腹背受敌,最好的办法便是速战速决,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机会。
流云是折在没有防备上,陆凡有了防备又怎会让年轻人得逞?只见陆凡背着手,脚下步伐诡异,几个闪身便到了年轻人身后,同时伸腿踹向年轻人膝盖窝,顺便抬手将刚才挡住流云退路的人拍倒在地。
只听两声惨叫,年轻人跪地,陆凡迅速出手从那人身后抓住那人手腕向后一拉,年轻人又是一声惨叫,胳膊也以诡异的弯度向内弯曲,直至铁针扎入那人胸口,陆凡再次伸腿踹了一脚,随即一松手,年轻人哀嚎着倒地。
陆凡的动作一气呵成,不过是眨几下眼的工夫,根本没给年轻人及周围人反应的时间。
“谁与他们一伙便站着别动,不是一伙的,向后退!”陆凡淡淡说了一句,眼睛却紧紧盯着年轻人。
年轻人的一只手臂已是无法动弹,可铁针还扎在胸前,他另一只手没有去拔针,而是伸向怀中。
陆凡静静的看着,看着年轻人掏出一个瓷瓶,单手退去瓶盖,正要往口中倒,陆凡迅速向前抢过瓷瓶,又在怀中摸了摸,找到另一个瓷瓶。
陆凡笑了笑,将找到的瓷瓶扬了扬说:“你先试试这瓶。”
年轻人惨白的面孔难掩惊惧的神情。
陆凡这才走到流云身旁,说:“不知道有多少粒,我看他是向口中倒的,你便全吃了吧。”
流云皱眉问:“你不再弄弄清楚?”
“你虽封住穴道,却也只是能拖延片刻,他被扎之后忍着剧痛即刻翻找解药,可见此毒之剧,不然那二人怎会死的这般快?快吃了吧,我心中有数。”
流云接过瓷瓶,仰脖全倒入口中。
陆凡又说:“解药这瓶盖子很容易打开,而这一瓶,”陆凡晃了晃手中的瓷瓶:“盖子封的极是严实,且他刚刚身受重伤,年纪又轻,这一刻的举动都是下意识的,我刚刚又在说话,他不知道我在盯着他,不会……他死了。”
陆凡看向年轻人,而后高声道:
“你们都看到了?这人手中有两根铁针,上面有剧毒,我验尸之后便知真凶便在此处,你们现在知道了?这二人并非衙役棍棒打死,而是被这人毒杀!”
陆凡说罢看了看周围,他刚刚说过,同伙别动,不是同伙的向后退,如今竟是真有两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处没动。
韩知县来了精神,大手一挥:“将这二人拿下!”
“拿什么拿!先将这人绑了”陆凡无语的看向韩知县,又指了指被他拍倒在地的人,这才解释道:“我刚刚只是随口一说,将这些人带去一旁,安全起见先都绑了,逐一详细盘问,须有本地人证,证明他们所说为实情才可放人,有反抗者,无需多问,直接送去县衙大牢。”
韩知县重重点头,指挥衙役立刻行动。
围观的百姓自觉的又向后退了一段,再无人起哄架秧,都默默的看着。
陆凡走到流云身旁,担忧的看着流云打坐,他不知道这毒是不是吃下解药便无事了,若是流云有什么闪失……
“莫担心,他只是刺破我手掌,破皮而已。”
“我听刚才的动静,可不像是破皮而已。”
“这毒见血后十分疼痛,我也是没想到。”
“好好运气吧,别命留下了,手废了。”
流云不再说话。
陆凡看向众衙役,此时他们倒是盛气凌人,霸气的很,眼见一个小姑娘也在其中,正被衙役粗鲁捆绑,陆凡怒吼一声:“不会轻着点?!这姑娘不用绑,问两句便是了。”
衙役们都愣住了,随后倒是温柔了不少。
陆凡喊了一声:“韩知县!”
韩知县乖乖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