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说了,凶犯能出入的院落是有不同的,小厮睡的是大通铺,同时杀死两人,除了灭口……暂时先定为灭口,还有一层原因,或许他想再来一次不容易,不是不好进,是人太多,甚至有认识他的。”
陆凡顿了一下继续解释道:
“杀林府那两位亲戚时,不管是不是确定两个人都看到了或者知道了,一起杀了,因为想进那个院子也不容易,相反,凶犯去妾室的院子,林家公子和小姐的院子倒是容易,有种慢火熬炖的感觉,一个个的杀死,但是这里还有个区别,公子小姐们不存在一个个的看到或者知道什么,真说他们看到什么紧要的,凶犯是要等天黑,可他们的嘴可不用等天黑才能开,再说这么多年了,怎会这么凑巧都在今年看到或者知道?”
“我好像有点懂你的意思了,可又像是没懂。”
“不急,等所有现存的线索摆出来,便会更清楚了。”
于谦探究的看了看陆凡,问:“难道真是因为你懂查案才让你来的?”
“不然呢?”
“可我之前在京城没听说你有这本事啊。”
“京城?他们都是如何说我的?”陆凡好奇的问。
于谦摆了摆手说:“只言片语罢了,没什么人在京城见过你,哪来的传言。”
“这不就对了,既然没人知道我是何等样的人,自然无人知道我懂得推理断案,我是要回京受审的,皇上偏让我来一趟莲县,若非我真有些本事,岂不是白跑一趟?皇上还能成心让我宁国侯府罪加一等不成?”
于谦呵呵一笑说:“我是想着皇上想给你揽功劳……”
“你们能查明这案子?”
“是否真的查明,这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于谦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陆凡说。
陆凡摇了摇头说:“或许朝廷上有些官员遇到解决不了的事,会找别样的借口或找人背锅,但,皇上不会,既然要查,皇上要的便是真相。”
于谦挑了挑眉,还没解释一下,刘能气哼哼的进了屋:“只这一会儿工夫,竟是真的死了!府中的医师说是死于胸痹之证。”
“哦?府中医师能给死人把脉?”陆凡戏谑的问,不见有惊讶的表情。
“医师说那位管家平时便有胸口疼的毛病,他多次嘱咐过管家莫要劳累,莫要太过愉悦或者惊恐……”
于谦惊讶的问道:“怎的就死了呢?这也太快了吧?”
刘能激动的说:
“我在回来的路上想了,就像陆凡说的一样,你说这要是普通人家的案子,你我到了之后是否第一个便要严刑拷问管家?即便他没有参与也得掉二两肉才行,可在林府咱们只能问话,还得是好好问话。”
于谦懊恼的说:“大管家看样子是知道点什么,咱们……”
“重来一遍还是一样!我只是纳闷他们这么着急出手,不是明摆着让咱们知道大管家参与了吗?除非大管家真的是没受过委屈,关起来之后果真是胸痹了……”
“管家被关在何处?之前可有人前去探望?”陆凡打断刘能问。
“我自然是会问问这事儿,管家罪名未定,只被关在林阁老院中的一处耳房里,反锁了房门,无人看管,我刚过去的时侯,管家的尸体已经被抬走装殓,我问了下院子里的下人,都说没见有人去过耳房。”
“走吧,你们随我去验尸,之前的尸体是验不了了,他们竟是送了一个给我!”陆凡站起身朝外走。
刘能拽住他瞪大眼睛问:“你还会验尸?”
“你看,你都想不到,更何况是凶犯,所以他们才会送给我这么个机会,他们貌似事事做的都说得通,可放在一起却又说不通,有点意思。”
于谦忙问:“你的意思是……大管家与之前那些人很可能死因一致?可如何判定是否一致?”
陆凡笑道:“因医师说管家死于胸痹,那便是没有外伤,也无中毒症状,那不是跟之前的死者一般死法?走吧,验过尸或许便能知道之前那些人是如何睡着睡着就死了。”
“你这般笃定吗?万一真是胸痹……”
“没有万一,他们屡屡得手之后,只会继续用这个法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多好!”
于谦和刘能相互看了一眼,二人跟着陆凡急匆匆的出了房门,于谦边走边嘟囔:“这案子他早便说过府内有接应的人,此人能断府中下人生死,还真让他说中了。”
刘能也嘟囔:“可你说这事儿放在哪家后院,不都得是打杀或者发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