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看向刘能,示意他继续。
“没了银钱,他们还想玩可如何是好?自然是在外面想法子借钱,赊账,被债主追们讨要,家里气急只说不管,那些人便日日到家中吵闹,二人藏在家中不敢出门,按理说经此一事,他们二人理应收敛,哪知等家中慢慢将欠债还的差不多了,不再有人上门吵闹,他们两个又出门了,可问题是家中并未还清欠债,二人出门便被债主抓住,而后动了手,说是二人失手将债主打死了。”
“他们二人结伴出门?”陆凡瞪大眼睛问。
刘能看向丁二,意思是你来补充。
丁二轻咳了一声说:“详情我们这些下人怎会知晓?只不过是他们二位与老爷说话时传出来一些,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说是他们的儿子手无缚鸡之力,绝不可能伤人致命。”
“林阁老可有应允帮忙?”陆凡问。
丁二摇头说:“正因为没应承,这二位便一直不走,住了得有十余日,直到一早发现二人都没了气息。”
“又是同时死的。”
“是。”
“又是头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安详的死在床上?”
“是。”
“这院子是客房,府中的下人都可来吗?”陆凡问。
丁二摇头说:“府中规矩极严,不可随意走动,一旦发现,几板子是轻的,重的即刻发卖。”
陆凡点点头,没再问话。
刘能看着紧皱双眉的陆凡问:“你不饿吗?”
陆凡这才意识到天色将暗,他还颗米未进。
……
几人回到林府为他们准备的院落用了今天第一顿饭。
饭后,屋内只有于谦和刘能,流云说出去一趟便没了踪影。
陆凡问起跟来的两名逻卒,于谦说就歇在耳房,如若有需要可随时叫来。
陆凡摆手说:“我只是问问。”
刘能哼了一声说:“我知你着急查明案情,好为宁国侯府洗冤,但这案子不是你勤快些就能查明的,你忙乎了多半天,是不是脑子更乱了?”
陆凡呵呵一笑说:“眼下还没有去看三位林府遇害公子小姐的住处,但是只看了这几处,我心里倒是有些想法了,我说出来,二位帮我斟酌斟酌。”
刘能和于谦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都有种不可置信,而后二人探身仔细听着。
“最先死的是住在东屋的妾室,而后是西屋的,再然后是两名小厮和两名亲戚,他们可都是同时遇害的,为何会有这种差别?而后面林府的公子小姐又是分别遇害的,这又是为何?”
刘能和于谦瞪大眼睛看着陆凡,这个问题他们从来没想过。
“有没有一种可能,东屋的妾室看到了什么,需要被灭口,当时西屋的那位并不知情,而后几日西屋那位惊吓中都没有睡觉,可能也看到了什么,或者想到了什么,所以也被杀死了……”
“你是说那小厮和林府亲戚都是同时看到了什么,所以同时死了,林府的公子小姐是分别看到的,所以没有一起死?”于谦问。
“先假设这是一种原因,还有一种便是凶犯的身份想出入某些院落没那么方便。”
刘能摇头说:“没听懂。”
陆凡嗯了一个长音,又解释道:“眼下咱们不知道死者死因,那两名妾室平日里很少会出院子,想要害死他们,凶犯必须亲临,可对?”
二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