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榆坐在床边玩手机,房门没关,谢之临进来开了灯,对边榆那副模样见怪不怪,问边榆要不要吃东西,边榆没拒绝。
谢之临晚上在学校食堂吃过饭了,但这会儿也有点饿,两人坐在餐桌旁吃着简单的面。
谢之临说:“我这边项目进行到尾声了,差不多再一个月就可以结题,再往后就空了。”
边榆“嗯”了一声,有点漫不经心。
谢之临观察着边榆的状态,沉吟片刻说:“你那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边榆挑眉:“想进桦旌?”
“不是不是。”边榆这样明显是误会了,谢之临摆摆手,“我就是觉得你现在的情况不太妙,可能需要人帮忙,虽然我也不会什么。”
“哦~怕我受欺负来给我撑腰?”边榆乐了,一脸打趣地看着谢之临。
边榆今天晚上心情一直不怎么样,这会儿忽而放松下来,便有了闲心调戏几句,“怕我破产了养不起你啊?放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真破产了大不了把我家里的几辆车卖了,肯定不会让你流落街头。”
谢之临的脸突然就红了,椅子和地板发出剧烈的摩擦声,他慌忙说:“我没有,我也不用你养,我没那个意思。”
边榆跟谢之临相处久了,对这个小孩儿的性格说不上门清吧,多少也了解不少,他知道这小孩儿一旦臊得慌说话就语无伦次,不知道说什么就容易来来回回说一个词。
多嫩啊。
边榆在心里感慨,面上却笑得老神在在,在谢之临的脸彻底红成猴屁股前,边榆潇洒起身回了屋,好在还知道说几句正经——
“没事,公司的事情我应付的过来,学校的项目做完了要是想实习的话进桦旌也好,但是我更建议你继续在学业上深造,能走多远走多远。”
吃饱就犯食困,边榆最近睡眠比从前多了很多,以前经常要靠酒靠药才能睡着,现在则是随时随地的困,精神头上不来的时候到头就人事不知,困得莫名其妙。
他刚进被窝,扔在床尾的手机就掉到了地上,边榆叹了口气弯腰捡起来,看见上面半小时前来的消息。
应该是边榆刚出去吃饭的时候发来的消息,来自苏珉沅——
【和谢之临保持距离。】
苏珉沅好像没有听见边榆之前说过的话,一段消息既霸道又自作多情。
边榆本想将消息删了,可手指悬在删除键上久久没能落下。
第二天边榆还得去公司,路上他收到段东恒的消息,说赵家老太太住院了,她的诉求一直没得到反馈,坐在公安局门口哭了好几天,谁劝都不行,成功把自己哭进了医院,好巧不巧正是边博义住着的那家医院。
边榆了句:【行,知道了】
多余的话没说,因为边榆在楼下看见了一个熟人。
不是苏珉沅,但也跟苏珉沅差不多,是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