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基因里骨子里都烂透了,生出来的种也好不到哪去。边榆继承了这样的血统,别说苏珉沅和简程了,边榆自己都觉得恶心。
砰地一声,又开了一瓶酒,边榆一手撑着岛台猛灌了一大口。
自嘲之后,边榆又开始控制不住地去想,当苏珉沅说出那些话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嘲笑?鄙夷?恶心?
边榆想不出苏珉沅会是什么样,别说是表情了,连苏珉沅的脸都开始变得模糊,亲密也好、针锋相对也好,苏珉沅的模样本应该无比生动,可在这一刻里,那张熟悉的脸突然变得十分陌生,让边榆脑子迟钝地想要拼凑出一个五官都难。
边榆低头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脚下一个踉跄一不小心踩到了岛台的缝隙。
刺骨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边榆低头看向淹没在柜子下的脚趾,后退半步时一并带出了一块碎裂的玻璃。
边榆想了想,过了好久才想起这里曾碎过一个酒瓶子,他当时只是简单地收拾了表面上的碎玻璃,大概还有所残留,正好今天被他踩个正着。
鲜血顺着地板缝散开,边榆却恍若未觉,继续一瓶有一瓶地喝着。
直到第五瓶下肚,门口突然传来摁密码的声音。
这间房子的密码只有边榆和谢之临知道,连段东恒和程宗崇都不知道,而门口那人摁密码摁的极其熟练。
估计是谢之临临时改变回来了,边榆没有回头,又拎了一瓶酒打算回屋。
身后留下一串半模糊的血脚印,倒不是伤口多严重,只是因为边榆乱踩沾到了脚掌上,就显得血色的脚印有些触目惊心。
他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身后人匆忙进门的脚步声,不像是回家,反倒像是来找人的。
不等边榆反应,来人直接叫出他的名字:“边榆。”
边榆手腕稍动,酒瓶在手中晃荡着,一下下打着大腿。
他没有回应,看不见态度,只安静地站在远处。昏黄的灯将边榆的影子拉的老长,一直拉到身后那人的脚下。
“边榆。”他又叫了一声。
似乎是得到了确认,边榆这才转头看向来人,旋即笑道:“你什么时候连我家门的密码都知道了,不愧是苏五爷,无所不知无
所不晓,佩服佩服。”
苏珉沅进屋还知道换鞋,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地板上的痕迹,眉头一紧快步走上前,二话不说将边榆抱了起来。
被抱起来的姿势多少有些处于弱势的感觉,边榆没有挣扎,任由他将自己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