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懑地握着拳头,闭目不言。
招翎见禺修心绪不宁,就让他回了冥雪宫,她的心里还有一些事情,想着不让修儿知道也好。
随着禺修离开,招翎深深地叹了一声,对三位星君说道:“想必你们已经有所耳闻,春国生了变故。”
三位星君点头应着,表示已经听闻。
他们各自奏议,说春国是冬国的友邦,而招翎娘娘更是春国的公主,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冬国确实不好坐视不理。
但春国政变已经结束,国主失踪、新主即位,此事已成定局。此时贸然前去,恐怕有对新主兴师问罪的嫌疑。
招翎听他们说完,也明白这件事不能简单当成国事看待。
她哀叹一声,面色凝重地说道:“虽然对春国来说,我已经是个外人。但我毕竟是春国的公主、国主的妹妹,此事我不能不管。”随后她站起身来,沉声说道:“你们只需守好国门,我一个人去。”
几人闻言惊恐不已,如今春国政变刚刚结束,国内必定动乱不堪,人心不定。此去太过凶险。
玄枵星君上前说道:“娘娘,如今我们冬国也是危机重重,秋国多次骚扰冬国边境,对我们虎视眈眈。春国之事,臣下可以先去打探一番,等探明清楚,再行商议吧。”
然而招翎不肯,事情难道还不够清楚么?玄枵的话只是劝退的说辞罢了。
见娘娘执意要去,析木星君焦急万分地说道:“娘娘!恕老臣直言。春国国主很可能是被那二国主所害,而他既然敢害他的哥哥,难道就不敢……害他的妹妹?!”
招翎惊得一阵颤栗,跌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平静。
几人见状只好轻声劝说娘娘保重凤体,便缓缓退下了。
玄冥崖上,禺修爬上崖顶,远远地望着四象坛。
他不敢再向前去,不忍面对父亲。
父亲盼望了两百年,连生命都献给了气灵,可到头来盼到了什么……
望着又在飘雪的四象坛,回想那天的情景,禺修不禁悲从中来。
他试着向前走去,忽然感到体内醒骨又开始躁动不安,而且越往前行躁动越激烈。
如果在夏国汲取的灵气是因为与冬气不和才产生了波动,而现在是在冬国,又是什么原因?
禺修郁闷不已,决定在四象坛中运功行气,看它能翻出什么风浪。
然而刚运功片刻,醒骨的躁动又缓和了许多,像是被什么安抚了下来。
禺修感到这枚醒骨太过离奇,与以往修炼时使用的醒骨明显不同。看来有机会需要找三位星君一同探查一番。
禺修在四象坛伫立良久,望着远方无尽的苍茫之气,忽然想到扶樱对冬国的灵气有何感应?
禺修很快来到了宫女院,走近扶樱所在的房外,正想进门,见扶樱已经盘膝坐在床榻,正在运功行气。
薄薄的灵气围绕在她的周身,慢慢向扶樱体内游去。
这时她周身的灵气一阵颤动,扶樱像是重心不稳险些栽倒。
禺修慌忙上前揽住扶樱。不过扶樱只是轻咳了几声,对禺修说着“不碍事”。
禺修怜惜地让扶樱休息。可是扶樱不肯,说她体内的灵力和醒骨似乎对冬国的灵气不是很排斥,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修为了。
然而禺修还是把她劝出房间,要带她去外面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