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禺修问起扶樱和他父亲的身份,她又哭着不肯细说。
禺修只好连声安慰,不再多问。宫廷政变的确会牵连多方势力,也许她是某个世家大族。
不过禺修此时却更想去那处庭院了。
扶樱拦着不让,着急地说庭院已经被恶人盯上,再去太危险了。
可是禺修不由分说地背起扶樱,淡淡地说了句“我想那个院子了”,就朝着居风巷的方向飞驰而去。
从北号山到居风巷,似乎经过了当初禺修被扶樱追赶的那条路,禺修此时却感到说不出的亲切。
扶樱趴在禺修背上,听着耳旁呼呼的风声,感觉他和以前相比变了很多。可是,她是该叫他“水生”呢,还是“禺修哥哥”?扶樱埋在他的肩头,不禁又流下泪来。
他们很快来到了那处庭院附近。禺修把扶樱安顿到隐蔽处。
禺修准备先去打探一番。他见扶樱还是担忧的神色,便说“很快回来”,就飞身去了庭院。
禺修站在庭院一座阁楼的屋脊上,仔细观察着庭院。
院里站着六人,看修为不足为惧,厅堂里有两名中年男子,貌似到了星魂境,只是看他们的灵力波动,应该没有醒骨傍身。
禺修在楼顶站立片刻,便隐入了夜色之中。
只见厅中一个男人说道:“几人抓一个小姑娘,半宿不见回来,难道生了什么变故?”
另一个男人淡淡地道:“变故?如今春国上下,还有谁敢违逆二国主?再等等吧。”
说话间两人忽然感到有些寒冷,疑惑地走出厅堂,只见院内几人也都冻得直打哆嗦,站都站不稳了。
这时院门忽然开了,一个人影缓缓走了进来。
那人慢慢走来也不说话。几人想冲过去,然而身体越来越冷,连拔出刀剑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终于拿出武器,几人颤抖着向那人走去,可是两腿像绑了石头一样沉重。
艰难地挪了几步,最后寒气从脚底蔓延全身,整个身体被冻在了地上。
两个男子看着院内被冻成冰雕一样的几人,惊骇地说不出话。
其中一人慌忙提气入掌,朝来人冲去。
来人忽然射出一把冰剑,他急忙侧身,堪堪躲过冰剑,再向前看去却不见了那人踪影。
惊觉之下正要回身,一道冰凉的寒气穿透了身体,他闷哼一声,栽倒在地。
另一男子料想不是对手,用尽全力朝屋顶跳去。然而在半空像撞到了铁块一样,被重重地弹了回来。原来禺修对整个庭院罩上了一层寒冰结界。
惊恐地看着那人一步步走近,看来今晚必死无疑。他大喝一声,恶狠狠地冲了过去。
禺修也飞身向前,手中聚满灵力,对着来人一拳轰了过去。
那人远远地撞上了门前的一根廊柱,顺着柱子滑落下来。
还未落地,被一把飞来的冰剑刺中胸膛,钉在柱子上没了动静。
禺修顾不上停顿,把院内清理了一番。不多时又回去找到扶樱,把她接了回来。
扶樱体内还有一枚醒骨护身,想必在春国静养一段时间很快就会恢复灵力。
禺修安慰着让她在房间休息,而他走到院内又惆怅起来。
这不大的院落算是他离开冬国之后第一个栖身之所了,想来当初还有些欢声笑语,如今却那么落寞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