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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是非幻术（第2页）

小满几人不解，又气又恨地看着禺修随子夏去了后院。

过了正堂旁边的跨院，后面是一片更为广阔的园子。

园中一条小河穿行而过，中心拦了一片池塘，池塘上一道连廊曲通南北。

向前走去，河边还横着一架水车，汲出的水没有灌向园里的花草，却用竹筒连到前院的房顶去了。禺修只觉得新奇，却不知道这是夏国消暑的良方。

子夏走到小姐身旁，禀告之后就到前院去了。

禺修走上前去，思索着道谢和告辞的话。

只是这位小姐一直在整理花草，没有谈话的意思。

禺修想起小满那几个侍女的责问，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怔怔地看着园里的花红柳绿，翠竹假山，忽然感慨除了冬国的万里飘雪，世间还有这么别具一格的美景。

不知不觉已经夕阳西下，女子望着园里的花草喃喃地说道：“真是’养花一年，看花十日’，又有几株过了花期。”

声音虽小，禺修却听到了。不知是想缓解气氛还是安慰女子，禺修上前说道：“听闻夏国百花千树，名花异草冠绝天下，何必在意那一时昙花？”

女子眉心蹙了一下，缓缓说道：“公子没有听过’昙花一现，只为韦陀’么？”说着径自往廊道的凉亭去了。

禺修感到女子有些不悦，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他跟上女子，准备道谢告别。

但是女子不理，自顾自地说道：“传闻遥远的西天国度，有一位花神，爱上了每天为她浇水除草的年轻人。可是天帝不准，罚她每年只有一瞬间的花开。又让年轻人上山出家，化名韦陀。可是花神忘不了他。韦陀每年下山一次，她便每年在那个时候，耗尽攒了一年的灵气，在那一瞬间绽放，希望韦陀能看她一眼，能想起她。”

禺修茫然地听着，不知这女子何意。

只听女子又说道：“美好总是短暂，但如果用心，瞬间也能永恒。”

这一番雾里看花似的话语，禺修很是不解，索性不再纠缠。正想要施礼告退，女子终于说道：“我有个疑问，还请公子指点。”

禺修回道：“不敢，姑娘问就是了。”

女子沉声问道：“昨日在后山，你在施法之时，看到的是什么？”

说到此事，禺修也有点疑惑，他如实说道：“一片花海。”

女子说道：“那不是花海，是一片湖泊。”说着低头深思起来，又皱眉说道：“这正是我不解的地方。既然你没有看穿我的幻术，又是如何破的？”

原来是幻术。禺修对夏国独绝的幻术有过耳闻，如今见到，果然神妙奇幻。

但禺修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破的，又怕女子多疑，再生出别的念想来，只好若有所思地回道：“在下愚钝，破那幻术也是无意为之。细究起来……也许是五行之说，夏国主火，我冬国主水。”

“不。”女子淡然说道：“即便是水火相克，单凭那几枚冰气，破不了我的幻术。”

禺修闻言，有些愤愤不平，但又不敢做声。

果然女子问道：“你几乎没有灵力，如何做到凝气化形，刺出冰剑的？”

禺修慌乱地思索着，虽然他认为和玄冥扇无关，但也绝不想让别人知道玄冥扇的存在以及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