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有力的手猛地拽住旁边人的脚踝,指甲嵌进皮肉,微长的头发下缓缓露出黑色的瞳孔,声音如同鬼魅般淬满冷意,“你可以去死了。”
下一秒,那个人直接被摔翻在地,手指如同钢铁一般直接穿进皮肤,愕然收紧,脖子上出现毒辣的指印。
薄募言面色阴冷,眼底尽是杀戮,他面色阴狠地挡在白沉身前,“沉哥,请让我亲手来。”
白沉制止其他人上前,扶起祁今,“怎么样?”
祁今擦去嘴角的血渍,“死不了。”
整个山谷,乌鸦在头顶盘旋鸣叫,薄募言的四周倒了一地的打手,死法无一不是被捅穿了脖子。
被捅穿脖子他们不会立刻死,会满满感受到脖子的血液在流失,感受到呼吸急促,什么也做不了等待死亡来临。
薄募言捡起他们杀害村民的大刀,一步步走向当着他的面摔死虎子的打手身前。
第一刀剜去了他的眼睛。
薄募言眉宇间充满戾气,“他明明只是个孩子,为什么!”
第二刀毫不留情地捅进对方的口腔。
“他才八岁,为什么不放过他!”
第三刀砍掉了他的手。
“他只是个孩子啊!”
伴随着痛苦而又悲伤的鸣叫,打手丧生在他的手底下,浑身抽搐得不到痛快。
他的刀尖指向独眼。
独眼拔腿就跑,下一秒被白沉一脚踹回薄募言的面前。
面色冷白的人拎着大刀,刀身在地上划出一道残痕,薄募言踩在他的胸口上,冷酷而又残忍地说道,“让你死太过随意,我要让你活着。”
只是独眼还没来得及高兴两分钟,刀狠狠对准他的大腿插进去,骨头和血肉分离的声音响彻在在场所有人耳中。
所有人背后发凉,一股冷意爬上脊髓。
他要将独眼做成了人彘。
这个认知让所有人为之一颤。
“言哥哥……”
虎子的声音让他身形摇晃,大刀应声倒地,“虎……虎子……”
“我说过要罩着言哥哥,”虎子扯起一个笑,脑袋疼的他龇牙,“我是不是很厉害。”
“嗯,虎子一直很厉害,”薄募言眼前弥漫一层水雾,“哥哥马上找人救你,坚持住。”
“我好疼,”虎子眼泪鼻涕糊成一块,奶声奶气地,“言哥哥是个很好的人,记得要带虎子去看烟花,就是那天在手机上看的那样。”
“嗯,”薄募言声音哽咽,“会的。”
他的半张脸上染满了血迹。
抱着虎子的尸体“扑通”一声跪在村庄前,仰头大笑,笑着笑着眼泪湿了眼眶。
“崽儿。”
“沉哥,我做错了什么,”薄募言啜泣,那颗感受不到痛苦的心总于开始剧痛,迟来十多年的悲伤笼罩全身,“为什么靠近我的全都死了,我究竟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