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去国外确实遇到过一个长的特别精致的孩子,皮肤特别白,每次都被医护人员推到院子里,孤独又安静地坐着,不哭也不闹,总是看着他什么话也不说。
当时碍于身份,再加上白家内忧外患,他无法把那孩子带回来,更没办法养在身边,后来托人打听,结果说那孩子已经离开疗养院了。
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过去的记忆在脑海里无数次闪过。
“白沉,在这之前我们见过,只是你不记得。”
“第一次杀人什么时候?”
“那会我还没有自保能力,跟着一个很相信的人走出疗养院……说像我这样的废物,还是死了比较好。”
“白沉,我只是想活着。”
“你要送我吗,你已经给过了。”
“沉哥,你又不要我了吗。”
原来他们真的见过。
只是他不记得了。
白沉的手狠狠一抖,热水洒在手上都没察觉。
“热水,艹!”林哲思手忙脚乱地扯纸巾,替他擦拭。
“没事,”白沉失魂落魄地抽出手,“我得去找他。”
白沉风风火火地拿起钥匙冲出去。
听见大门关上的那瞬间,林哲思悠闲地搅着咖啡,看向窗外轻叹,“只能帮你到这了。”
此时此刻,薄募言站在白家大宅的楼下,天上微微下了些小雨,祁连在身后替他撑起伞。
他纵身从窗户里翻进去,将一个蓝色的丝绒盒子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两分钟之后,两人站在楼下凝望着这栋楼,逐渐收回目光。
“回去吧祁连,”
薄募言将一个锦盒递给他,“这是进入地下城的玉扣,我要出去一趟,后续益海的安排和部署已经给你发在电脑上,今后你和祁今就接替我的位置。”
祁连握住伞柄的手微微收紧,“哥这是什么意思?”
“别想太多,”薄募言扯起一个笑,“我只是出差,你和祁今能做好。”
“嗯,哥……”祁连鼓起勇气,“你真的是出差吗?”
“嗯。”薄募言背对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哥!”
薄募言的背影停住,“怎么。”
“你还会回来吗。”
他没有回头,声音被风吹散在空中,“或许。”
白沉一边开车,一边照常打电话问陈叔薄募言的情况。
“少爷啊,”陈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薄少爷已经离开两天了。”
车狠狠地在地上擦出一道擦痕,“两天了为什么现在才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