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揉揉他的脑袋,“就当体验一下?”
薄募言点点头,跟在他身后。
整个寨子的人都聚在一起,两百多张桌子拼接而成,整整三百米的长桌。
无数身着少数民族服饰的男男女女上前敬酒,薄募言挡在白沉身前挡酒,他的酒量不差,很快就被一群人围在中间,从刚开始的小酒杯换成小碗,全都是一口闷。
白沉筷子在饭桌上扫荡,薄募言面前很快就摆满三碗满满当当的菜品,其实每个菜品他也只夹一点,只是菜色实在有点多。
“崽儿,还能喝吗?”白沉凑到他的耳边。
听到这句话,薄募言“软软”地垂下手去,脸埋进他的怀里,“喝不了。”
“那就不喝了,”白沉扶起他的脑袋,“来,吃点东西。”
两人毫不避讳,更不掩掩藏藏,拼酒的人立刻起哄两声,最终又寻找下一个灌酒的人选。
来这里旅游的人很多,白沉和薄募言换掉衣服之后就等着篝火晚会。
比起那些豪华奢侈的人工风景,这里的淳朴似乎有着奇怪的吸引力,虽然多少受到商业气息的影响,但还是最大限度的保留了原有的民风。
不远处有人在田里捞鱼,挽着袖子大半的腿都没进田里,一群年轻人围在外面蠢蠢欲试。
怀里的脑袋动来动去,白沉不得不把人抱到腿上,脑袋按在肩膀上,“崽儿醒醒,沉哥带你玩去。”
“玩什么。”
白沉嘴角上扬,“抓鱼。”
他不确定薄募言小时候有没有机会像这样玩乐,他当初没被白家老爷子捡回去的时候也靠捞鱼活了一段时间,虽然不是什么幸福的记忆,但是否幸福还是看要和谁一起干。
白沉向旁边的老汗要了一双鞋和手套,踩进泥里。
田地里原本只是靠这些养家糊口的村民,有了白沉开头,村民渐渐都被挤到旁边的堤坝上坐着,薄募言和大部分人一样,犹豫地盯着鞋面和泥泞地,想下去玩一玩,又不想碰到这些泥。
在田地的另一边是一条河,好些人捞鱼捞着捞着就摸到河边和大爷钓鱼去了。
“哎小伙子,你咋不和你哥下去玩?”
老汉笑眯眯地说道,“这年头兄弟两感情像你们这么好的不多了啊。”
“想去,但是我不熟。”
玩对他来说太过生疏,薄募言坐在堤坝上凝望白沉。
他们也抓过鱼,但是抓的不是这种吃进嘴里的鱼,而是吃人的鱼,任务量不达标就没有晚饭。
他怎么会看不懂白沉想让他体验的心思,只是心里这关始终过不去。
他和老汉又闲聊了几句,抬眼看见白沉身后跟了一个穿着凉快的女生,皮肤很白,身材纤细,特别细心的替白沉拿装鱼的篓子,两个人还靠在一块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