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安静几分钟,祁连又提醒道,“还有,哥,你别玩了,薄家的事情越快解决越好,锦城那边最近很不对劲,益海虽远,但完事说不准。”
“噗,”薄募言笑出声,“祁连,有进步,还知道观察形势了。”
祁连脸猛的一红,“我有在学。”
“再接再厉。”
薄募言托着下巴,好在学的不多,还能轻而易举地跳过话题。
车从公路上穿行而过。
祁连在一个不起眼的巷口下车,薄募言接过方向盘,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他将车开到白沉的公司楼下。
去的时候只有最上层的灯光还亮着。
白氏集团在众多商贸大楼里显得尤其气派,当它的灯全都亮起的时候能将方圆百里的路照的清清楚楚,在益海这种黑吃黑的地段,有着相当重要的地位,影响之大,除益海之外还有其他想分一杯羹的名企豪业。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白沉沉浸的思维被打断,下意识看向窗外。
天已经黑了。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
晚上十一点半。
崽儿怎么还没回来,很棘手吗。
白沉有些不放心,给陈叔打了个电话,问问薄募言是回去了还是没回去。
陈叔给出的答案显然是否定,白沉皱眉,强迫自己回神,重新投入未处理完的文件里。
但还没过几秒钟,多年来的警惕直接让他捏紧的手中的笔,按下笔上的一个按钮,钢笔尖收缩进笔壳,一把刀刃出现在他手里。
白沉眼神暗沉,反手握住钢笔,借助桌面抬腿扫了出去,对方一只手抓住他的小腿,下一秒短刀带着凌厉的气势直直和他的钢刀碰在一起。
空气里传来刀锋相切“滋——!”的声响。
白沉一脚将椅子踹了过去,腿风狠厉的带起灰尘。
结果对方的动作出奇意料的快,仰面下腰,踩着椅子纵身跃起,他甚至还没看清楚就被人用刀抵住了脖子。
“你是谁?”白沉冷静问道。
对方作势将刀抵的更紧了些,“别耍花样,给我准备一辆车,外加十万美金,送我离开。”
“十万美金?”白沉笑出声,“留在我身边,一个月给你十万美金。”
“你们这些富人倒是慷慨,”对方并没有为这句话动容,“不如把名下的资产给我一半怎么样?”
“钱财乃身外之物,放我一命有什么不可以。”
刀松了一些,身后的人打开手机,问道,“银行卡号。”
白沉嗤笑,“这么多卡,我怎么知道你说哪一张?”
“最穷的那张。”
“多少算穷?”白沉问。
“低于五百万。”
“没有,”白沉回答,“你现在带我出去重新办张新卡就有了。”
“当我傻么?”冰凉的刀锋又贴近了几分,“随便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