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完全没有声音之后,薄募言浑身带着一身血气走了出来,摘下带血的白手套,示意祁今跟上。
祁今身上被砍了几刀,好在没伤着要害,换了衣服处理干净,就跟在薄募言身后出去了。
“剩下的过一个月再来,容易引起怀疑。”
他们这次无非是利用规则里“由致使短气者获得”的漏洞,只需要在最后一刻把人丢给祁今就能把人数算在他身上,但若是增长过快,过于惹眼。
“好,哥我去处理伤口,”祁今说道,“你要小心。”
“嗯。”
薄募言拉开车门弯腰进去。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白沉还在睡,没有醒的意思。
刚刚出去的时候他把车窗开了一些,开车的时候怕他冷着,把车窗摇了上去。
车停在白氏宅院的停车库。
薄募言靠在车里一动不动,大概过了半分钟他才下车,脱下外套想盖在白沉身上,但最终去拿车里另一件干净的外套裹在他身上。
白沉不舒服的动了动,攀着他的肩膀,头埋进去深吸一口气,“我醒了。”
“那就再睡会,”薄募言抱着他上楼,轻吻额头,“还早。”
白沉慵懒地靠在他肩上,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现在几点了。”
望着乖顺的模样,薄募言心尖软成一片,轻声道,“四点。”
听完回答,又睡着了。
薄募言觉得好笑,这人睡觉怎么就这么沉,要不是周围安保措施做的还不错,在外面这么睡恐怕不知道被多少人盯上了。
陈叔他们虽然已经休息了,但晚上还是有人候着,薄募言冲他们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放轻脚步,将白沉放在床上。
转身拿起睡衣去了隔壁浴室。
他身上血腥气重,但凡经常混迹的都能轻易猜出来。
只能趁着白沉还没醒,去浴室清理干净。
只是他刚关上门,黑暗里白沉的眼睛就睁开了。
薄募言身上的气息掺杂了什么他很清楚,在薄募言和祁今离开的时候,他一直在身后看着,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好在这崽子出去还知道给他开扇窗户,再加上他们回来的晚,车里几乎没什么气味。
白沉仰望天花板,现在看来,他才是对薄募言一无所知。
浴室的水声停了。
白沉闭上眼睛。
薄募言躺在他的身边,似乎是想起什么事,又起身。
紧接着冰凉的指尖开始解他的纽扣。
然后是裤子和鞋。
摸黑给他把睡衣套上,小心翼翼地咬住他衣服领口,睡了过去。
白沉不禁勾起嘴角。
不管做了什么,这不还是个撒娇精。
不知道是薄募言身上的气味太过熟悉让他充满安全感,还是身体足够疲惫,白沉揽过他的肩膀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