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九深深体会到老大的一个道理,忍不住在心里竖起大拇指,论无耻和阴招还得是老大损。
贺聿生有起床气,段九刚想撤就收到消息,他道:“老大,栗绘藤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栗绘藤一脸怒气地冲了进来,拦都拦不住,刚踏进就拍桌子。
“贺聿生!你到底要做什么?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看着气焰暴涨的人,贺聿生面不改色,“你来我这闹事来了?”
“除了你还会有谁这么干!”栗绘藤怒上心头一时有些口不择言,这一次他不仅损失了好几名手下,还被抢了风情街的那块地盘,光是安抚工作就够他头疼。
贺聿生淡淡道:“少他妈给我乱扣帽子,监控到处都有,查明白再来撒野。”
“不是你还有谁,你前脚踏进歌舞伎町,我们的人后脚到了就发生暴乱,除了你还有谁?”
面对质问,贺聿生站起身来,下午的光线不强,穿透玻璃,柔光照过他的侧脸,一半清晰一半隐在黑暗里,他语气似不经意又像带着愠怒,俨然透着丝压迫人的意味,“看起来你们连我去了哪都知道,怎么,还找人跟踪我?”
这次轮到栗绘藤失语,他左右没有想到气头上说漏嘴。
男人一步步走近,段九将窗帘拉上,房间内一时间暗了下来,贺聿生嗤了一声,“你现在让我很不高兴,我一不高兴就想杀人。”
栗绘藤握紧了拳头,对上他锐利的眼神,“你再有本事也别忘了这是在谁的地盘上。”
“你在威胁我吗?”贺聿生笑出声。
“贺先生,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出手,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栗绘藤又道“我的人已经围了这层楼,我希望你好自为之。”
这个阵仗怎么看都是要除了他的意思,段九调的人手现在辉京酒店不过七八个,栗绘藤至少排了三四十个,每一个都配了枪,这是动真格了。
而这头,贺聿生还在不断挑衅,“我看你那个宝贝女儿身材是不怎么样,长得倒是挺嫩,不如送给我玩几天,一笔勾销怎么样?”
段九知道他是故意说这话的,谁都知道栗绘藤最疼这个女儿,明摆着在刺激他。
听到这话,栗绘藤忍无可忍拔枪顶在贺聿生脑门上,“死到临头还口不择言地猖狂。”
他恨不得废了这个男人再杀掉,没有人可以玷污辱骂他的女儿,任何人都不可以。
贺聿生的面色暗下来,目光像啐了毒一样寒冷。
那双漆黑的眸如毒蛇般随时准备将猎物一击致命。
段九暗暗走到他的身侧,随时准备配合,老大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枪指着他的头,找死的人总是这么多。
“我改主意了。”贺聿生冷冷道。
栗绘藤不明所以,“什么?”
外面忽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下一秒,门被撞开,一个蒙着头的女孩摔在地上。不到十分钟的间隙,门口的人就已经被撂倒,随之而来的,是一群黑衣男人冲了进来将他团团围住,局面霎时逆转。
头套被掀开,露出那张惊恐白净的小脸,正瞪着大眼望着他。
趁这一秒的空隙,贺聿生反手夺过头顶的枪,一脚将人踹翻在地,“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