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仰望的脑袋扭转过来,本来疯癫的眼神竟然变的清澈起来。
“晴儿,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
破雲眉头一皱,只见怪人神情激动,浑身轻轻颤抖起来。
秋晴疑惑的看着怪人,一双妙目充满了不解,轻声道,“我…我认识你吗?”
秋晴一下子说了如此多事情,脸sè不由再次变得惨白,说起话来更加有气无力。
破雲毫无办法,只得加紧催发内力。
秋晴嘤咛一声,微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向着破雲歉然一笑,“你看我…险些睡着了。”
破雲悲从心来,险些掉下泪来。
“你还没有说,你是不是认识我呢。”
秋晴苍白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仿佛不是等待死神的来临,而是享受人生最美好的事情。
怪人眼圈红肿,两行热泪夺眶而出,抬手擦拭泪水,本来乌黑的面庞被擦去,显露出一张皱纹交错,苍老异常的脸庞。
“晴儿…我…我是你的父亲啊!”
秋晴瞪大眼睛,微喘着怒道,“胡说!你怎会是我的父亲!莫非得了失心疯,胡说八道!”
破雲见怪人惹怒了秋晴,不由大怒,斥道,“闭嘴!再废话,立时要了你的命!”
怪人苍老的脸庞,连秋晴的爷爷都能当上了,更何况突兀一说,难怪秋晴会生气。
怪人长叹一声,泪流不止,“老天见怜,让我临终见到亲人。天见可怜啊!”转首看着秋晴,目光中充满了感情,“我真的是你父亲啊,晴儿。我就是王猛,原名是宰父朝rì。”
“你!”
秋晴娇喝一声,却见怪人真情流露,并不像是在惺惺作态,口气不由软了,一个不敢相信的念头油然而生。
“难道他真的是父亲!”
“我想起来了。所有事情都想起来了。”
怪人长叹一声,痛心疾首道,“我知道你肩头靠近胸口的地方,有一块铜钱大小的淡红胎记。还知道你兄长歧儿比你大一周零八个月。而且他左手小指最后一个指节不能弯曲。”
“那是因为他刚出生之时,我给他佩戴长寿锁,不小心压伤的。”怪人痛哭流涕,身体轻轻的颤抖着,仿佛真的想起伤心的往事,“因为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所以歧儿就落下此残疾。”
“闭嘴!”
破雲见怪人说哭就哭,而且大有向轻轻靠关系的意思,不由心头大怒,“偷听我们谈话便来这里套近乎!再废话!别怪我我真的动手了!”
“等等,雲哥。”
秋晴眼中充满了惊讶,嘴角颤颤,轻声道,“我哥哥比我大一岁八月…和哥哥手指的事情…真的没人知道…!”
破雲心头一震,难道这个浑浑噩噩的家伙真的是夜影宰父朝rì!
怪人泪眼婆娑,低沉悲伤的语气,叙述着陈年往事…
宰父朝rì,在儿时便体现出习武的天赋,而且小小的孩童便已经对武功十分痴迷。
宰父刹弼能有此天资过人的儿子自然喜不自胜,全力灌输自己的武功理念。
在宰父朝rì十八岁那年,宰父刹弼便把夜影位子传给了他。
但是,宰父朝rì虽然遗传宰父刹弼对武功的执着,却没有遗传宰父刹弼图谋江湖霸业的野心,对夜影是否称霸武林不置与否。
宰父刹弼见宰父朝rì如此不开窍,便把深藏已久的秘密告诉了宰父朝rì。
这个秘密就是宰父、司徒与孤独的千古仇恨。
宰父朝rì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本姓宰父,不是姓王。但听得惊奇之余,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冲动,对孤独后人的查找,孤独武学的搜寻都显得不甚上心。
虽说宰父朝rì嗜武如痴,但还没傻到追寻已经消失千百年的传说中的孤独武学。
宰父刹弼对宰父朝rì如此表现大为失望,三番四次开导他,可宰父朝rì总是草草敷衍,对宰父刹弼的执着复仇并没有很大兴趣。
这让宰父刹弼非常失望,失望的同时更是十分的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