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服得太快,命运讽刺一笑,又觉得无趣,它闭上眼睛,消失在这方天地之间。
独独剩下游礼盯着天花板喃喃。
“那就等离开这再找殊均吧,还得想想,云湖那边的项目,怎么让程贤带上我。”
敲门声“咚咚”的响个不停,急促又暴躁。
“有门铃不按,敲个什么劲儿,吃多了力气没处使是吧。”蒋明杉打开门,入目就是程贤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干什么?”
程贤才不管他,毫不客气进去:“关门。”
鼻子发出一声气音,蒋明杉带回门:“德行!”
往高凳上一坐,程贤顺手拿起桌上的红酒转转,晃了晃,放鼻下轻嗅。
“哟,酒不错啊,一个人喝不浪费吗?去给我拿个杯子。”
还没走拢的蒋明杉脚步一顿:“真的脸大啊你。”
嘴上这么说,还是拐了个弯儿去给他拿杯子去了。
程贤懒懒撑在桌上:“我可是为了你抛下美人不顾啊。”
将杯子放他面前,在对面坐下,语调不屑:“美人?哪美了?成精的都美?香水瓶也是?你的审美自己看看就行了,不用说出来。”
面对他的嘲讽,程贤毫不在意,笑了几声,自己倒上酒。
“闫雁呢,都没多聊会儿?”
杯沿都到嘴边了,蒋明杉想起她那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就头疼,玻璃碰击桌面发出细微清脆的响声。
他按着额角,有几分少见的郁闷:“我倒是想。”
流连花丛的程贤对他现在的情况还是看的懂的,颇为同情:“那没办法,你自己加油吧,这个兄弟是真帮不了。”
“你怎么敢想的啊?你帮忙?帮忙怎么老死不相往来吗?”斜睨他一眼,蒋明杉冷笑道。
对自己就没有清晰的定位吗?
还是他疯了,非得找个讲真心的反面教材,生怕难度不够大要自己再整点儿?
“很有道理。”程贤摊摊手,“那你只有找殊均当这个军师了。”
蒋明杉想起来就头疼得厉害,转头询问:“你专门来找我不可能只是为了这个吧。”
倒不是说程贤不关心兄弟的感情生活,而是他们都明白感情是个人的东西,不是当兄弟就能随便插嘴的。
程贤拢拢眉,抿了两口酒后,才开口:“你说,殊均想干嘛?我以为他是想做什么,但是,好像什么都没做。”
“管他做什么,他总有自己的考虑,既然没多说,我们就看着就完了,需要我们搭把手的,他自然会说。”
他们对几人的兄弟情还是很自信的,不管怎么回事儿,他们都相信谢殊均。
一脸平静的蒋明杉话音刚落,忽然想起什么,摇晃酒杯的手一顿,颜色漂亮的液体在杯壁惯性一荡,然后落下。
程贤见他神情一变,问道:“怎么了?”
蒋明杉眸色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