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该怎么晕?装晕还是要真的晕。
手背处,根根血管高高鼓起,弯曲变形的手臂,因为血管的肿胀,变得更加疼痛难忍。
李依咬了咬牙,用另外一只完好的手摸了摸长廊上的墙壁。
发现墙壁上的触感是真实的后,李依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朝墙上撞去。没办法,已经被污染了,李依不确定到底什么程度才能晕过去,所以干脆直接用尽全力。
如果她不幸因为撞墙自杀的话,她也没有丝毫的怨言。撞墙死,总比一点点看着自我毁灭的去死要好很多。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反而是挣脱某种束缚传来的轻松感。
看了看眼前的一切,依旧是昏暗的长廊,可是,在李依夜视的加持下,看到了不远处若隐若现的灯光。
李依一步一步的走着阶梯,生怕又一不小心着了道。
使劲用另外一只手撕掉裙摆后,李依将自己的另外一只手,绑成了一根笔直的棍。
至于固定用的木棍在哪里找到的,李依表示,她出来时看见那幅画后,觉得非常的碍眼,所以她直接把那幅画给拆了。固定她胳膊的,就是刚才那幅画的框架。
穿过长廊,看着眼前的一切,李依合理的怀疑,这层地下室或者地下世界堪比地上的恰赫季采城堡。
路过某处房间时,李依突然感受到了莫名的指引。
看了一眼戒指,李依决定去看一眼,毕竟她手里还捏着最后一张王牌。
巨大的玫瑰花棺,干枯的尸体上依稀能看出之前金色及腰的长发,洁白色的长裙已然变色,尘埃和着血液干涸的颜色,凝固在长裙上。心脏处插着洁白的羽毛,伤口连接处,才冒出了丁点零星的红色。
看到干尸的那一刻,李依就止不住的后退。刚才无比亲切的指引,则化成了粘稠无比的恶意。
“奥朵莉亚,你终于来了。”
“你,是谁?”
“奥朵莉亚,你认不出我来了嘛?我是安娜,你最爱的姐姐呀。快过来,让我看看,你终于康复了,我真是为你高兴。”
听着安娜的话,李依不进反退,她是第一次来惊悚世界的萌新不假,但是她又不蠢,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看着李依后退的动作,安娜的蛊惑的声音更加的强烈,“奥朵莉亚,你怎么了?你是在害怕姐姐吗?不要害怕,姐姐最爱你了。还记得,小时候,每次母亲惩罚你的时候,都是我在帮助你嘛?”
随着安娜的絮絮叨叨越来越多,李依眼中的警惕就越来越强。
终于,平静温柔的声音被另外一种邪恶混乱的声音所代替,“奥朵莉亚,你敢忤逆我!为什么,为什么被吸干血液的不是你!”
“为什么我要躺在棺材里!奥朵莉亚,你为什么还好好的活着!”
说完慷慨激昂的话后,随后变成了飘忽诡异难以捉摸的语气,“没事的,奥朵莉亚,你不要害怕,很快,很快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的。母亲喜欢你,她想让你变成我这样,这样我们一家人就会永远在一起不分开了。”
“不不不,凭什么,我要报仇。凭什么,我还有大把的青春。”
看着逐渐疯魔混乱的安娜,李依准备直接离开。
“不,你不能走。奥朵莉亚,相信我,母亲真的会杀了你的。”
“所以,你要我留下来到底要干什么?”李依面不改色的问着花棺中的少女,手指则是时刻捏紧手指上的戒指。
沉默了许久,诡异的呓语渐渐消失后“如果你要活着离开,奥朵莉亚,你必须将我救出来。只有新的域主代替旧的域主,才有机会离开。”
清冷的声音中是无尽的冷漠,毕竟代替旧的域主的唯一办法,就是杀,而这需要亲手杀死自己的母亲。
“我凭什么信你?安娜!”
“你没得选择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