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倾觉着虞欢欢的话在侮辱他,“你有了别的男人,就不要将我想得也那么不堪,我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有人抚养,为了我们能安心离开出国。”
陈越倾说得义正辞严,他脸不红气不喘,仿佛真的是这样一般,将自己都欺骗了。
虞欢欢幽幽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她与福秘书的事情,也是她糊涂,被福秘书甜言蜜语哄了几句,又在郑县长面前冒领了一个身份,倒是给陈家争取了不少东西,还以为陈越倾能很快跟着她出国,倒没有想到事情败露,让她颜面扫地。
昨日这事儿不知道怎么,已经传到了她的叔叔那里,若不是之前还有二十吨钢材的事情,她叔叔就不会管她的闲事了,到时候想出去都难了。
所以现在虞欢欢没有多少心思,只想赶快出国。
虞欢欢对陈越倾的态度还是淡淡的。
陈越倾这个人,是有些受虐体质在身上的,当初慕容颜对他千般好,他不珍惜,如今,慕容颜不看他了,他放不下。
他是喜欢虞欢欢的,虞欢欢与他一样都是出身世家,小资小调,就算是两家没落了,但是偶尔在一起吃个地瓜插个蜡烛,那也觉着浪漫,这种感觉是与慕容颜不会有的,但是得到了,不觉着稀罕,如今虞欢欢对他疏远了,他又觉着难受,所以就在虞欢欢这边缠磨了半晚上,没有去医院替换守病床的马桂花。
马桂花在医院待了一天,陈月茹只是露个面送了一顿饭,就嫌弃医院的味道难闻,再也不肯去了。
马桂花等了半晚上,不见陈越倾,她心里越发恼怒,再加上陈虎子不舒服,又哭闹,她也索性不管了,就把孩子丢在医院回家去了,直到第二天早上,陈越倾回家来换衣裳,打算去医院替换马桂花,却发现马桂花也在家里睡大觉。
“孩子呢?”陈越倾愣了一下,赶紧问道。
“还能在哪里,在医院呗!”马桂花伸了个懒腰,不悦地说道,“一回来就问孩子呢孩子呢,你这么担心这么关心,你怎么不去照顾孩子,一晚上你干什么去了?你真当我是铁打的,伺候那个小祖宗一日一夜不累的?”
陈越倾皱眉:“我昨晚去找欢欢了,我要出国,还要指望她!”
马桂花冷笑:“一个跟下人厮混的女人,你还跟她好脸,要是我,早就一巴掌抡过去了!”
陈越倾不说话,只是扭头就走。
马桂花问道:“你去哪,家里都没饭吃了,给我点钱!”
陈越倾丢下十块钱离开。
马桂花气得不行:“这个家让你搞得乱七八糟,你还有脸给我脸色看!”
马桂花打着哈欠,拿着那十元钱打算去便民店买些吃食,听人说那边开了不少吃食店,有朝天锅、肉火烧,还有烧鸡烧鸭卤骨头,她不用去,只是听说,口水就忍不住了。
“娘,我跟你一起去!”临出门的时候,陈月茹上前来,扯住马桂花的手臂,非要跟着。
“干活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积极!”马桂花十分嫌弃。
陈月茹死皮赖脸地笑着,两人上了街。
今天又是卖猪肉的一天。
郑光明给慕容颜批的那二十头猪,已经卖第二次,这一次,慕容颜让人多杀了一头,这样保证来排队的都有肉买。
一大早,便民店就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慕容颜骑着自行车,将南瓜送去学校之后,就去了便民店,四处视察了一下。
最近这几个店,被工商局烦得不行,还是因为要交税的事情。
“慕同志,这交税的事情,你跟县长说了没?”雷溜子上前问道,“昨日里工商局又来了,算算税款要七八块钱呢,一个月七八块,一年就是一百多,不是小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