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在得知五个以军旅从马弗拉克向东推进后,虞世辉就把第一二七集团军的一个旅派往伊拉克的安巴尔省。当然,这么做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伊拉克军民保持信心与斗志。
显然,巴拉姆并不指望攻入伊拉克。
二月六日,以军从约旦河东岸南下,总兵力高达五十个旅,而且巴拉姆还准备了三十个旅的预备队。
可以说,这才是以军的主攻方向。
按照巴拉姆的部署,以军将沿着公路线与铁路线南下,先头部队不负责攻占城镇,而是全力突击,由紧随其后的作战部队占领重要军事据点。巴拉姆的命令很简单,必须在五天到七天之内攻占约旦全境,把战线推进到约沙边境附近,铲除盘踞在约旦南部地区的所有约旦军队。
毫无疑问,巴拉姆的进攻策略非常高明。
要知道,只要以军能够快推进,中**队就很难组织起新的防线。别忘了,部署在约旦的是第三三八预备集团军,而不是战斗力强大的主力集团军,而且约旦南部地区也以沙漠为主,交通条件十分恶劣。
更重要的是,这会对沙特构成严重威胁。
从政治上讲,只要以军攻入沙特,就会动摇整个阿拉伯世界,让阿拉伯国家怀疑中国的战争潜力。
这个时候,虞世辉仍然没有意识到局势的严重性。
在得知以军向南推进的消息后,虞世辉依然认为,以军的主要目的是攻占安曼,而不是占领整个约旦。
结果就是,中叙军团在德拉的进攻变得更加猛烈了。
虞世辉的目的很简单:通过强攻德拉,迫使美以联军向德拉增兵,从而削弱以军在约旦战场上投入的兵力。
当时,虞世辉做出这一判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即错误估算了以军兵力。
根据军事情报局提供的情报,到二月初,以色列的总兵力在两百万左右,而以色列能够动员的战斗人员在二百五十万到三百万之间,而以军的实际作战兵力不会过一百万,因此没有美军支持,以军很难动战略进攻。
根据这份情报,虞世辉认为,以军在约旦战场上投入的兵力在二十万左右。
实际情况是,巴拉姆动用了将近五十万地面部队,其中用在南部战线上的以军就过了四十万。
如此严重的误判,直接导致虞世辉在兵力部署上出了问题。
紧接着,战局又生了变化。
二月七日,美军在霍姆斯方向上动佯攻。虽然罗林森不看好巴拉姆的计划,但是忠实的执行了马歇尔的命令。
虽然虞世辉判断出美军只是佯攻,但是霍姆斯受到了威胁。
受此影响,虞世辉在当天向霍姆斯增派了八支突击集群,并且命令蒋博文少将在必要的时候动反击。
以当时的情况来看,虞世辉也希望利用霍姆斯牵制美以联军。
从某种意义上讲,虞世辉达到了战术目的,即在德拉与霍姆斯牵制住了美军,可是充当进攻主力的以军却没有受到多大影响。
当时,美军的表现也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比如,在德拉战场上,两个美军预备师的表现完全出了虞世辉的预料,不但顶住了十多个叙军师的轮番攻击,还挡住了第二十七集团军的猛攻。直到二月九日,第二十七集团军才攻入德拉,迫使守军向后方求援。如果能够在二月七日取得重大突破,那么德拉的战斗就很有可能改变这场战役。可惜的是,到了二月九日,以军先头部队已经到达马安,而且攻占了这处战略要地。由此产生的结果就是,虽然巴拉姆把十个旅派往德拉,削弱了预备队的力量,但是以军已经在南方战场上取得决定性胜利,基本上控制了约旦南部地区,把战线推进到了约沙边境附近。
真正改变这场战役的地方不是在德拉,而是在安曼。
打到二月十日,在以军不得不回防德拉的时候,安曼依然在中约军团手里,而且以军已经在这座城市外围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根据以军的作战记录,在五日到十日,安曼战场上总共有七千四百余名以军官兵阵亡,伤残近两万人,四个主力旅与六个预备旅因损失惨重丧失作战能力。
更重要的是,安曼的战略重要性在这个时候显现了出来。
要知道,安曼是约旦的交通枢纽中心,所有通往南部地区的铁路线、以及大部分公路线都要经过安曼。也就是说,只要安曼还在中约军团手里,以军在南部地区的作战行动就很难维持下去。
当然,巴拉姆也明白这一点。
二月十一日,在德拉受到的威胁有所降低之后,以军开始猛攻安曼。
此时,虞世辉已经对战局做出了准确判断,而且知道安曼的战略重要性,也在安曼下了血本。
当时,中国空军的主要任务就是确保安曼的制空权,以便让运输机前往安曼。
这场战役,最终被称为“安曼会战”,主要就是在战役后期,双方都把安曼当成了决定胜负的主战场。
当时,以军在安曼投入了三十个旅的重兵。
到战役结束的时候,虞世辉已经用空运的方式,把八支突击集群送了过去,把安曼的中**队增加到了三万。因为安曼已经被彻底包围,所以战略空运决定一切。到战役结束的时候,中国空军在这里损失了四十八架大型电动运输机与七十七架战术运输机,数百名飞行员与上千名陆军官兵在运输过程中阵亡。
所幸的是,在以军耗光最后一点力气之前,安曼依然在中约军团手中。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