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月怎么啦?”秦秀竹眨眨眼问道。
“她……”杨咏翠跺了下脚,“我看到罗四安也在那里。”
“罗四安?这又有罗四安什么事啊?”秦秀竹听不懂。
“总之,秦大哥你去看看就是了。”杨咏翠看着秦熠然,一副急得不得了的样子。
秦熠然的脸色,渐渐变了。
他抽了下牛儿的背,驾驾两声,“杨咏翠,前面带路!”
“好呢,秦大哥。”杨咏翠赶着自己的驴车,艰难地调转了车头,赶着驴儿往药铺那里的小巷子里走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嘛,咏翠姐?”听不懂哑语的秦秀竹,连声催问杨咏翠。
杨咏翠回头看一眼脸色铁青的秦熠然,摇摇头叹了口气,“我不好说,总之,你们去看看就是了。”
她说话说半截,越发让秦秀竹好奇,一直催着秦熠然快赶车。
走到那条小巷口时,杨咏翠看到,巷子口围着不少人,大家伙正欢笑地看着里面。
而巷子里,有男人女人的吵架声。
“我听到罗四安的声音了,是不是这里啊?”秦秀竹在牛车上站起来,踮起脚往里看,“人好多,看不清呢,只看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扭打在一起。”
秦熠然的脸色,黑如锅底,正要下车进去时,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着他们。
“秦大哥,秀竹,你们的猎物卖完了?”
秦熠然赫然回头,看到路对面,柳莺月骑着驴子停在那里。
清早明亮的阳光照在少女海棠般的脸颊上,令她的眉眼更加柔美娇媚。
驴背上,横放着一副崭新的拐杖。
这是,给他买的吗?
秦熠然皱着的眉眼,渐渐舒展开来。
“咦,莺月姐,你在那里呀?不对呀,咏翠姐说你在巷子里来着。对了,咏翠姐,莺月姐不在巷子里啊?”秦秀竹回头,朝杨咏翠问道。
杨咏翠看到神色平静的柳莺月,心中咯噔了下。
这是怎么回事?
柳莺月没进巷子里?
那巷子里的罗四安又和哪个女人在打闹?
“大家伙来评评理啊,这人居然偷老娘的亵衣!要不是老娘的男人刚才和老娘睡一床,这话还真不说清楚了!”一个个子彪悍的中年女人,揪着一个披头散发鼻青脸肿的年轻男人,从巷子里走出来。
两人的身后,还跟着个瘦个子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撸着袖子,时不时踢一脚被打的男子。
秦秀竹惊呼起来,“那不是罗四安吗?他偷了那位大婶的亵衣?他一个堂堂的童生……,哎呀,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啧啧啧。”
杨咏翠看到罗四安被打,又听到妇人的骂声,眼皮直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罗四安不拦柳莺月亲热,怎么偷起了老女人的亵衣?
蠢货蠢货!
“我怎么会到巷子里呢?我去那里做什么?”柳莺月摇摇头,拍拍驴子背朝他们走过来,“刚才咏翠央我帮忙买两副扭伤的膏药,建议我走这条小巷,我看到里头有人打架,就没进去。唉,咏翠,走近路的建议很好,下回别建议好吗?”
杨咏翠的脸色,忽白忽红,“莺月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