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阁楼里,秋叶白正打坐调息运气,哪知忽觉背脊一凉,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差点让她运功走火入魔。
她揉了揉自己肩头,见心绪不宁,便索性起了身,正打算去取一杯茶来暖暖心头寒意,却忽然听得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道阴风灌了进来。
秋叶白头都不用回,也知道必定是百里初,也只有那人高高在上惯了,才不会记得出入他人房间要敲门的事儿。
她亦曾提过,但是百里初轻飘飘一句,此处难不成不是本宫的房间么,她便瞬间词穷。
是了,某人也睡在这房间里!
“殿下怎么回来了?”她自顾自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头也不回地讥讽道。
她可是还记得今儿早晨,这厮见鬼似地从房间里飘出去以后,中午都不曾回来用午膳。
百里初站在门口,上下打量了秋叶白一番,见她一身利落的青衣直缀,长发束起,俊美非常,眉目冷淡,不带一点子女气,眼底闪过满意的光芒,也不去计较她带刺的话,径直走了进来:“小白还是这副模样,最是迷人,没事何苦作践自己成那副不男不女的样子。”
不男不女……
秋叶白手背上爆出青筋一根,随后睨着百里初一身红袍,冷笑:“自然是因为殿下这般不男不女的样子,在下才想着跟您学一学。”
我是不男不女,难道你这个变态就不是不男不女么?
百里初心情难得好,便没有打算和她多在这上头打嘴皮子官司,只含笑道:“小白今儿火气颇大,可要本宫让你查验看看本宫是男儿身还是女儿身?”
秋叶白瞬间面无表情:“不必。”
她唯恐这变态突发奇想,非要她来验证一番,索性直接换了个话题:“殿下,你可是早已经知道淮南劫难内幕并不单纯?”
看着百里初的动作微微一顿,她眼底闪过冷色,她在这里看见百里初的时候,就已经生出了这样的怀疑。
这世间大部分巧合不过都是有心为之,如果百里初对此案全不知情,他绝对不可能这么‘巧合’地出现在这里。
百里初没有立刻答话,而是走到她对面的凳子上优雅地坐下,亦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微笑道:“没错,本宫早就知道此案必定不单纯,也知道此案牵扯到太后和梅家,也许还牵扯得更广。”
也许?
秋叶白眼底闪过幽幽锐色,不,看百里初的神色便知道他绝对不是也许知道,而是必然知道淮南一案的内幕。
她握杯子的手紧了紧,冷声道:“既然殿下知道,为何不告诉在下?”
百里初剪了两块冰盆里的冰块扔进杯子里,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本宫为何要告诉小白呢?”
秋叶白看着他那笑容,硬生生地忍耐下一拳揍上他的脸的冲动,这个混蛋,分明是以戏耍他人为乐,说不得他消失这一段时日就是在冷眼旁观她和梅苏斗得死去活来!
她心中原本因为双白的话对百里初略微改观的印象,瞬间更加恶劣。
“本宫若是告诉小白,此事的内幕,小白你就不打算查案到底了,还是说你打算投靠太后那一头?”百里初仿佛一点都没有因为秋叶白眼底的厌恶目光而不悦,只捧着茶慢条斯理地品起来。
她垂下眸子,暗自调息,将心中的烦闷压了下去,只淡漠地道:“殿下说的是,就算殿下告诉在下了此案的内幕,在下也没有任何退路,此案,还是要一查到底,所以现在,请殿下将您拿走的账册还给在下罢。”
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账册是她弄回来的。
“怎么,恼了?”百里初捧着茶,心情很好地看向秋叶白,挑眉轻佻地微笑,白皙的手背映衬着青瓷鲤鱼小杯,有一种透彻的白。
他姿容本就妍丽无双,这般优雅地跪坐着品茶,楞似一幅华美的工笔美人图。
当然,秋叶白此刻想把这美人图给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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