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山却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他到了王慧的行宫外,距离那里几十丈远,每一步都走的艰难,好像脚下千斤重似的。
刘富本在外候着,突然见到钧山过来,忙小跑着过来,将钧山拉到了阴暗处。
刘富道,“慧娘娘药效起了,险些没拦住。只这事是后宫秘闻,万不敢声张,是以人都已经撤下了。慧娘娘正在沐浴,一会儿以熄灯为号。”
暗黑出刘富看不到钧山的表情,只听到他闷而沉的应了一声,“嗯。”
不一会儿果然见里面熄了灯。刘富偷偷去瞥一眼钧山,不待他开口催促,就见钧山大步而去。
刘富跟出去两步,看着他推门进屋,嘴角浮现一丝冷笑,“艳福不浅啊,只是福是祸,可就说不准了。”
自言自语完,便赶着去给秦雉禀告了。
屋内,有人驰骋,有人呻吟,洒了一地的旖旎春光。
——
第二日,云宋醒过来,竟一时想不起来昨日怎么就好好的睡着了。只想着白日里太累,便睡下了,也没放在心上。再去问容时,才知道他今日一早竟已经启程回永安城了,说是与鸿胪寺卿商议和亲一事的事宜。
云宋也无心在西山待着,便叫了人准备回去。她本想带着王慧一块回去,想着她喜欢这里,便没有叫她,让她再好好玩一日走。
当下便叫了钧山,叫刘富稍稍安排了一下,便离了西山猎场。
离开之时,云宋看到钧山脖子上有一道抓痕,忙问道,“钧山,你脖子怎么受伤了?”
钧山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垂首回道,“晚上叫野猫给挠了。”
云宋笑道,“哪只野猫这么灵活?竟能挠了均大人的脖子?定被你一刀砍了吧?”
钧山却没接话。
云宋知他一向内敛话少,便也没再多问。护卫的队伍一路护送她往永安城去了。
没有皇上的束缚,大家可以各自行猎,没有比拼,没有规则,落得自在。更有相互瞧对眼的女郎和郎君干脆相约了一同骑马出游了。
王时心情极佳,昨日他没有好好发挥,将机会留给了那些青年才俊们。今日他便想着活动活动筋骨,本想唤了王誉一道,一打听,才知道他昨日就追着姚安走了。
王时瞬间也兴致寥寥,想想容洵云宋都走了,便也想回永安城了。正要走,却见秀年过来寻了她。
王时见了秀年,问道,“太后昨日精神恹恹,我本该去探望的。只昨日事多,不便过去。太后今日可好些了?”
秀年道,“太后今日已经好了。便是太后叫奴婢来寻王大人的。”
王时不解,“太后要找微臣?”
秀年道,“正是。只奴婢也不知道所为何事,还请王大人随奴婢走一趟。”
王时点头,伸出一只手,道,“有劳。”
不多时,便到了太后的行宫跟前。
房屋门紧闭着,秀年对王时道,“奴婢去禀告太后,王大人已经到了。”
王时微微颔首。
秀年正走到门前,不及推门进去,便见有人拉门出来。
王时看过去,一时怔住。
出来的人正是秦雉。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骑装,衬得她身材玲珑有致。脚上穿着小羊皮靴,腰间还别着一把精致的弯刀。
她今日的装扮与她平日鲜亮华贵的衣着格外不同,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