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连着骑了三天,云宋不像都一天那么精神饱满了。
钧山也不说话,路过一个镇子,让云宋吃饭的时候,他出去了一趟。
等休息好,要上路的时候,钧山直接叫云宋上了马车。
云宋也没拒绝。等进去之后,钧山又递过来一个瓷瓶。
云宋懵了一下。
钧山道,“抹上,这几日都不要骑马。等她结了痂再掉了,下次再骑就好些了。”
云宋脸红了一下,已经知道钧山在说什么了。
她把瓷瓶接过来,问道,“这有用吗?”
钧山道,“已经是最好的了。”
云宋点点头。
钧山又叮嘱道,“用完,记得洗手,这药,辣眼睛。”
云宋又点头,将帘子放下了。
她与钧山之间已经很少害羞了。因太久了,钧山都在她身边。许多不该知道,该知道的东西钧山都知道。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好像就是一个如影随形的影子一样。
谁会和自己的影子多尴尬呢。
可当她把裤子脱下来去抹药的时候,还是有些尴尬。
钧山他知道自己哪里磨破了皮,哪里疼,想到他能想到的画面,还是尴尬的啊。
钧山果然说的没错,她抹了药膏,大腿两侧就清爽了许多。到了第二天,就好了很多,开始结痂了。
如此几次,她再骑马,不比以前疼了。
有一次,过一个镇子。她在前头正骑着马呢。打算在这里吃个饭,然后买点干粮路上带着。谁知道突然冲出来一个人,云宋吓得忙勒住了缰绳。
钧山也是一惊,脚一蹬,直接双脚跳上马背,身体向前一跃,很快到了云宋身侧。
他一边看前头,一边问云宋,“怎么了?”
云宋指了指前头,还没说话,便见追出去三个人,把那人拖着走了。
云宋才看清楚刚才闯过来的是个年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郎。蓬头垢面的,衣服被拉扯的很不整齐,关键是脸上还有伤。
那三个人拖着她,女郎在苦苦哀求。
其中一个人就对她拳打脚踢起来。女郎跪在地上,一只手死死抓着其中一个年长一点男子的衣摆。
那男子一抽,道,“还不跟着张家公子回府去?”
然后云宋清楚的听到那女郎喊了一声,“爹……你不要卖我,爹……”
马背上的云宋被惊住了。
若只是那女郎犯了什么事,叫主子家带走也就算了。可是那男人是她的爹,却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样子无动于衷,眼中竟一丝怜悯都没有。
她目不斜视,对钧山道,“我练了那么久,还不知道自己武功弟子到底怎么样。”
钧山已经知道她跃跃欲试了。因这情形,他自己都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