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生闻言微微变了脸色。
黎里温和问:“君瑶是我的护卫,是楚侯义子,宗室身份毋庸置疑。这位同学,需要我借您一本《帝国宪法》吗?”
学生哑然,半晌他才低声道:“殿下!我、我只是开个玩笑……”
黎里啊了一声:“玩笑呀。这个玩笑可不怎么有趣。”
该学生冷汗直下,黎里说话也未曾刻意压过音量。一时间观战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俩的身上,黎里不再理会那名学生,微微抬首扫了一圈有意无意瞧向此处的学生们。
她微微笑着说道:“皇室尊重言论自由,但宪法毕竟未曾完全修改,我认为涉及攻击宗室的话语还是少说为妙,大家认为呢?”
众人当然要说“殿下说的对”。
皇女将宪法都搬出来了,即便在心中再认为君瑶变态,那也得在话语前加上“厉害”二字。
第三军校的学生们对于他校这些不敢正面挑战君瑶却在背后嘀咕的行为十分不屑。沙里瞧着避开了君瑶的话题,但显然心中仍不认同君瑶的学生们,冷哼道:“弱者才会非议强者,真正不畏危险的军人才不会将同袍比作异类。”
黎里听后赞赏:“哟,都开始尝试理解校训了,这不是挺清楚的嘛。”
沙里不满说:“殿下,重点是这个吗?他们对君瑶出言不逊!”
黎里心道:你们一开始还想剖开君瑶呢。
但这样的黑历史显然不适合对于已经改造的差不多的伙伴说。
所以黎里只是道:“没关系,以后不敢说就可以。”
“总归君瑶和他们没关系。”她注视着屏幕里的君瑶轻易获得胜利,慢条斯理道,“他们越推开他,他越是我们的。”
格斗比赛结束,三校联合运动会便正式结束了。
结束当天第五军校办了场晚宴,为大家庆祝用。
虽说是庆祝,但比赛里真正能高兴起来的,大概也只有第三军校。
总积分榜第一,获胜数第一,来观赛的楚侯义子和吴秦将军亲子都在第三军校且都获得了胜利,这样多的荣誉累积起来,不闹个天翻地覆都对不起他们现在的年纪。
宴会厅里,三校的学生都穿上军制礼服。墨蓝、墨绿、深棕三种颜色将宽阔的大厅分成了三色海洋,宴会台上,寒地依旧未曾现身,楚檀代为主持——他穿着格格不入的白色。介于吴秦将军的墨蓝与沙力克将军的墨绿之间。
黎里瞧见楚檀的模样,忍不住嘀咕:“文臣就该有文臣的样子,才搅合什么军队。”
吴琰靠她最近,同样感慨:“对呀。他要是别老是念着打仗,我爸至于这么多年都不敢养老退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