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来云城;我皇兄没说什么?”篝火熊熊燃烧;照在显王年轻的面孔上。
他们在齐良山山脚安营扎寨;就地歇息一晚,明早还要继续赶路。
姜清如裹紧了身上的袍子,往火堆那里凑了凑,虽然是夏天,但北地的夜晚还是寒风呼啸。
“没说什么。”她回答的坦然,火光照得她脸上一片红,大约是想起了临行前一晚疯狂的情·事,她歪头望着显王,“就算是他说了什么,我也是一定要来的。”
显王随手往火堆里添了把枯枝,看着那柴火噼啪着燃烧起来,“哦?北地苦寒,你倒也熬得住。”
姜清如定定地望着他,“我自然熬得住。”
显王手上动作顿了顿,也歪过头来望着她,看了片刻,慢慢倾身过来,与她鼻尖轻触,呼吸可闻。
大批的军士在二人身后,三五成群围着火堆取暖吃饭,旋夏与半夏守在马车旁等着姜清如。他们都注视着这边,这些人里面有太后的人,有皇帝的人,有朝中重臣的人。他们都是绝佳的耳目,这里发生的事情,不出三日便能飞鸽传书入京给这个世界最尊贵的一对母子知晓。
众目睽睽之下,显王笑着逼近姜清如,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恶意的挑衅,他的唇就停在距离她的唇不足三毫米的地方。
——怎么样,你敢吗?不是说一定要跟我走吗?
姜清如凝视着他,读懂了他的挑衅。这个年轻王爷的行为,在感情上来讲,幼稚;在政治上来讲,粗暴却有效。
不吻,她的谎言不攻自破;吻下去,在这些人的注视下,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即便是皇帝愿意原谅这个失德失贞的妃子,众大臣也不会同意的。
显王,这狠辣的少年,他的确思虑周密。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姜清如根本就没有期待过回头路。
所以,她可以大胆地自断后路。
她吻了上去。
明亮的火光下,众人的注目中,年轻美丽的妃子吻上了狠辣的王爷,她目光盈盈,满蕴深情,还带了一丝调皮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t t要疯掉了,我写的不是文言文啊。
两个小时一千字不到……真的泪奔了……
静贵妃有孕
吻戏;姜清如拍过不知凡几;吻技,这个时代任何一个良家妇女都不会比她的更娴熟。
当她压上显王微凉的唇瓣;从对方瞬间僵硬的反应上,她有些惊讶好笑得察觉——这竟然是显王的初吻:他极为生涩的反应;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任由她碾压蹂躏做不出回应,面颊上不受控制得涌上的血色。
这个狠辣的王爷;竟然是个纯情的少年。
多么出人意料!简直让人无法置信!
他先前戏弄姜清如的时候是那样自如;方才逼迫她时的方法又是这样大胆**——谁会想到,这少年还从来没有真正吻过一个人。
被姜清如眸中的笑意惊醒;显王连耳根都红透了;却要掌控回主导权;不服输得搂过姜清如将她压在了身下。
姜清如顺从得躺下·身去;双手环抱着显王精瘦的腰际;只当是在拍一场激情的吻戏。
她是自幼痴慕这个少年的女孩,却阴差阳错成了他哥哥的后妃,规矩森严,只道此生无望;哪知还能得此机会逃出牢笼,在天地之间,畅快一吻。让人战栗的喜悦激·情与羞涩流转在她明丽的脸庞上,透过馨香的唇瓣传递到显王的心底,让他不由得不相信——这份感情的真挚与炙热。
军士知机,四散退下;旋夏捂住半夏的嘴,两人悄悄转到了马车的另一侧。
无数的篝火中,仅剩了这一对“恋人”。
***
自那夜那一吻之后,显王面对姜清如时,变了。
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那样,紧张、羞涩、不安,即使姜清如已经像是他手心的雀鸟一样服帖了,还是担心她的喜欢会否持久。
姜清如认真敷衍着他,悲哀如潮水冲击着她的心房。
这样的显王,多么像她的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