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道:“谭小姐确在压制鬼气,不遗余力。”
叶淮话语掷地有声,众人沉默。
叶淮曾寄住在琢烟谷,与鬼帝姬关系匪浅。但世人可以指责夜白虎袒护鬼帝姬,却不能怀疑夜白虎身为叶家人养在江家地从骨子里的一字千金。
叶淮说这个女子在镇压,就是在镇压。说不遗余力,就是全力以赴。
此时有弟子来报,“禀门主,弟子方才对封印进行复盘,在伏明裂谷以北一百余里处,发现了漏洞。”
江祝唇角一勾。
她既然敢说,怎么会没有后手呢?
谭铭:“你既然说,那有可能是你将封印动了手脚!”
……虽然是真的,但你属杠铃吗?
叶纭纭叉腰,“前辈也是你的妹妹,你怎么对自己的妹妹不依不饶?就这么希望自己的妹妹出事吗?你害得我们差点丧命我们还没说呢!我相信前辈是好人,但是你,我相信你是个小人!”
叶纭纭甩头,瞥见自己的三舅若有若无对自己投来赞赏的目光,小脸更骄傲了。
“你……你……”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哦,垂死挣扎,再拉我下水?”
江祝冷笑,并拢二指,对着高瞻台上一众宗主斩钉截铁道:“谭秋在此立誓,若伏明裂谷异状乃谭秋所为,业火焚身,天雷轰顶,身死道消,不得好死!”
少女的声音经灵力传遍整个校场,而天空流云依旧。
谭铭的表情立时僵住。
修士不可轻易立誓,如有违誓,便降天罚。
白经此刻只想离谭铭越远越好,今日犯错,他自认有过,但始终是谭铭带起来的,白经根本没办法告诉自己这都是自己的错失而给谭铭脱罪。本就自身难保,谭铭现在还一味激怒旁人,真的看不见那些宗主面色已经非常不善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重重磕了三个头,“门主!今日是我和谭铭的过错,导致琢烟谷和唳鹤庭的弟子差点出了意外,我等甘愿受罚,乞求叶庭尊和江谷主的谅解!”
谭铭愕然看着白经,“白经,你干什么?谁错了?我没错!”
他怎么了?不就是没看水幕吗?他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不能发发牢骚了?都把事情说这么严重,这不是没出事吗,十几个小崽子哪个不是好好地回来了?还要重罚,他们的命是命,自己的就不是了?这都是那个小贱人的阴谋,却把结果都压在他身上!
白经恨不能压着谭铭的脑袋认错,“谭铭,你认个错,让宗主们原谅,求你别犟了!”
“我没错!”谭铭大吼一声从地上跳起来,“我没有错!都是她!都是她搞出来的,你们为什么只盯着我?!贱人害我!!!”
谭铭怒火中烧的谩骂,江祝却毫不在意,“各位宗主,此事与我无关了吧?谭铭罪有应得,该怎么惩处,各位拿主意就是,我绝无二话。”
明明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态度却不卑不亢,即便被怀疑,也未见半分急色,从头到尾镇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