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苏禾自疫区回来不足两月,一路舟车劳顿,本就没有康复,之后又。。。又受了点伤,水米不进,避子汤于她,变成了烈药。更何况苏姑娘现在郁郁寡欢,心病这东西,药食难医。
楚承南窝火,她本就是大夫,怎会不知这汤药的药性,她这是在怪他!跟他置气!
一路上,苏禾乘马车,楚承南骑着破空。
苏乘风很有灵性,跟在马车边,苏禾只要掀开帘子就能看到她的小马驹儿。
两人都避着对方,没有任何交流。
返程时又经过了那条小溪、经过小崇村、经过茂山,苏禾看着车窗外的景色,露出一抹苦笑,那时候楚承南于她只是主子,受点委屈倒也不觉得什么。
说到底还是自己没出息,别人待自己好三分,自己便忘了身份。活该。
脚程很慢,回到王府已是春末初夏的季节。
楚承南将两匹马交给了小厮,吩咐要寻个好的训马师加以训练。
乘风似是不想与苏禾分开,闹起了小脾气,倔强着不愿跟着小厮走。
“王爷曾允诺我学骑马,不知还做不做数。”这是苏禾近日同他说过的最长句子。
“等你身子。。。”
“王爷若是反悔也无妨。”苏禾垂下头,面上有些失望。
楚承南不喜欢她这样同自己说话,心情极差,语气也生硬了起来:“冷言!你亲自教她!”
苏禾欠身谢恩,态度恭敬谦卑,很得体。
一连在府里歇了好几日,苏禾实在无聊,便主动找到了老权想讨些活计,老权拗不过她,还是让她负责王爷的膳食。
做奴婢的没什么好挑剔的,她便应了下来。
朝堂之上……
周野治水有功,理应加官晋爵。
于公于私,楚慕北都存了扶持的心思,破格提了他正三品。
同月,尚云太子死而复生,领兵打回北狄,在苟延残喘的北狄内又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