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温需要一个源力剑式上的大师给予自己的防御一定的考验。
首先排除弥海拉,弥海拉的光剑格斗算是很有个人特色,当他的力量已经强到能够以这种体型抗住阿尔乔姆、托米娅的时候,他是否有足够精湛的格斗技巧已经不太重要了。再加上他是乌托邦中的武学者,已经将缩地成寸给简化为了自己的独有闪击步伐,格温寻找他做练习对象,恐怕最后又变成了炎新娘大战海皇女。
——身体与技巧都无法压制对手的时候,只能凭借源力了。
然后是劳拉也被排除掉了。
倒不是格温不想让劳拉知道自己的能力,而是因为劳拉的强度堪忧。她厉害的时候跟那种浑身白蓝长毛的怪异巨猫灯有点相似,那种巨猫灯见到战斗居然不躲不藏!带着雷电与重爪就扑上去…实在让格温大开眼界。而劳拉菜的时候,那是真的菜,能够被兔狲小小的上嘴脸的级别。
也许此人发挥要看状态?
最后考虑的对象则是安德里亚车长。但安德里亚自己拒绝了,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老娘如闪电雷霆一般。」格温还反问「所以?」她汪汪大笑「你觉得老娘还需要剑术么?雷霆!咔嚓!啪!」说话时幼女车长还双手高高举起,发出拟声词。
以上人选不考虑的情况下。
只能苦一苦咒刃与卡辛姆了。
训练场上两个长腿美人一起面对格温。
卡辛姆穿着那件优雅的长风衣,戴着皮质手套的左手单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另外一只手轻轻活动着放在身边。
「泄露情报给我们,不是明智之举。」
她举起右手对准格温,「源力、咒文、剑术,除了后者可以在训练时泄露给同伴,其余都别泄露。」
「不相信任何人,即使是死人也有可能吐露你的秘密、别将信任托付,即使是恋人也有可能睡梦中辜负你的信任。孤独是乌托邦的主题曲,寂寞是密侦的守则,我们是互不干涉熟悉的陌生人,不要越界,受伤的会是自己。」
她如同一个诗人。
「最后也别问,丧钟为谁而鸣。……我很喜欢法瓦尼亚的词句,带着一种诗意。」
「我也很喜欢。…没有人是一座孤岛。没有人可以寄托自己的信任的人无异于死亡没有两样,没人知晓你的秘密,也就意味着你从未将真心给他人看过,从社交层面上,一个一直伪装的人代表了一个‘新人,,而你的朋友仅仅是与‘新人,交朋友,而不是你。越是朋友众多,越是会无穷极的孤独。」
格温张开双臂:「而我不愿意再这样孤独,我渴望一段友谊。卡辛姆,我愿意将信任托付给你与咒刃,一方面是我希望与你们做真正的朋友、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不得已而为之。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你们能想象我找劳拉练习的情况吗?第二天可能我的秘密就要在所有的猫灯群里传唱了。」
卡辛姆忽然笑了出来,一种脆弱感十足的消融,然后,贝齿咬了咬唇瓣。
「那么,以一敌二进行训练,这样的你也有点过分托大了。尤其是我与咒刃这样的人,即使是一对一我也觉得你不一定占得了上风,以实战的角度来说。」
咒刃在旁边,她穿着标志性的皮质军大衣外套、戴着标志性的大檐帽。双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摸出了一根香菸叼在嘴上,无火自燃、烟气缭绕。咂巴嘴,她吐了口云雾,笑容危险:
「看你们在这里墨迹,我还是有点不爽啊。」
她伸出右手往后轻轻一甩,咒枪已经出现在手中,修长的食指轻轻扣住扳机:我很不爽。」
咒刃吐掉香菸,半眯着眼
睛:「为什么你要喊上这个女人呢。」
「不要因为私人感情意气用事。」卡辛姆微笑着。
咒刃看着她:「就是这种感觉令人不愉快,真是的,如果你要寻找训练对象的话跟我说一声,我可以给你找别人。卡辛姆人不错的啦,但…她这人的品性实在令人信不过。」
卡辛姆想了想,突然头一歪,吐了吐舌,面无表情做了个鬼脸:「没有成长,真让人失望啊,咒刃。」
少有的能够看见咒刃心态有波动。
格温感受到了极其凝重的源力,虽然这两个人在讲段子,但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对了,我还是先跟你说一下吧。」
咒刃转过头,举起手中的咒枪。
「我的扑杀圣徒并非是枪,而是刃。」
她举起手中的咒枪展示了一下。
「它的能力…」
「说出来没问题吗?」卡辛姆单手插兜问道。
格温也蹙起眉头,不过说来可能有点诡异,他不是因为担心咒刃泄露她的情报,而是因为…卡辛姆居然比自己要更清楚咒刃的源力,有一种被孤立的感觉。这让他不爽——这丝念头一出现,格温立马放空思绪调整心态。同时内心深处传来了格莉丝的轻笑…释放本我之后,善妒、占有欲强、慵懒与渴望不劳而获的心态都冒出来了。
「没问题的,扑杀圣徒并不是知道能力就能够防御下来的源力能力,再说,格温的信任可是非常宝贵的,不给予交换看来是不行的。顺带一提,格温,我是双重源力能力者。学说系的契约理论、以及源能系的扑杀圣徒。前者比较复杂,但你可以理解为我用种种誓约可以强化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