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是一项十足愉快的活动。
抛竿中带着某种心满意足的满足感与美感。
鱼钩落水、下沉、…用良好的视力观察到浮标上浮,这一刻心中有着小小的期待。
安静等待、或与身边好友闲谈。
而这非现实的钓鱼场景中还有着热热闹闹的猫灯们,正在附近以物易物。
她们交换着贵金属与低价值宝石。
劳拉则似乎归于平静了,但是格温与她都知道,有一种难以逆转的东西浮现了出来,这种情感,这种思想从她的行为与动作中看了出来。逃跑似乎是她的选择?但逃又可以逃到哪里去呢?
兴许她也在矛盾。…格温猜想。
也许逃跑是她的一个应对问题的方式,这一次她可以继续逃,但不能这样不清不楚的逃跑下去;如果要逃走,必须要清楚的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劳拉并不是一个对自己性命有多么看重的女人。这一点听上去似乎很矛盾,但其实并不冲突,她的身上有着一种殉道者的气息。
这种人一生之中都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死亡方式与死亡地点。
这似乎是一种隐藏的美学。
格温担心她,担心这个现阶段极其矛盾的女子找到自己的归宿。
也许在找到的那一瞬间,她就会如飞蛾扑火般涌向那。
死亡是乌托邦人的美学。
「说起来。」
格温拉起劳拉的手,放到自己的膝盖上面,摆出了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而下一秒劳拉很不要脸的摸了两下的举动让人怀疑这家伙到底值不值得拯救了。
控制要绷不住的表情。
格温问:「我似乎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你家中的事情,我想我们之间的友谊应该足够支撑我了解一些这方面的事情了吧?我的话我并没有什么亲人在这边,也比较孤独,比较像我家里人的,也就只有兔狲与灰塔了。」
「没有咒刃?」
劳拉似乎格外注意咒刃的事情,铁暗恋。
「咒刃是更特殊一点的位置,不像是家人、更接近于一个可靠的人。」
憧憬的人。
当然也不能就这样直白的说。
她是那种你渴望成为的人,可靠有能力、对朋友忠诚对敌人残忍对道德嗤之以鼻对底线坚守到底,如果说正人君子的话,格温会给她投一票。咒刃就是一个看不爽会直白表达、看不过眼会阻止、对龙炎的乱命也会质疑,对与密侦内部事务的一些冷酷决策会作出否定,这样堂堂正正做人的一个松鼠鲁特。
他有点嫉妒她。
「唔~」劳拉的表情有点点微妙。
看上去有点嫉妒。
「我的话,家里也没有多少人在了。」
人均蝙蝠侠,似乎是乌托邦的特色。
劳拉嘀嘀咕咕道:「而且我和家里的关系很不好,当年我的家里人都反对我去学习考古,想要我去学工程,你知道的吧?在乌托邦上,工程要比考古的前途小不少!但稳定。」
工程师就像是公务员考试,在乌托邦上面是不愁找不到工作的。